之前亮色顯紅,令人看不清楚,所以呂布也一直沒注意到這大巴掌。
董媛玉慘花愁,鬱容滿面,唇角都被咬出了血跡,顫聲道:“還能有誰?將軍以為我為何不回家?”
“牛輔這廝膽大包天!對自己夫人下這般重的手,他是怎麼敢的?”
呂布輕喝怒斥,看著觸目驚心的印痕,手掌微微顫抖著要去輕撫,可卻停在了一尺之間。
“呵呵……”
董媛難得發出冷笑,卻低著頭踢著腳尖,只能隱約聽到地面上水滴滑落的輕響。
呂布悵然嘆氣,正欲出言開解,手心卻多了一絲滑嫩質感,卻是董媛主動將臉蛋兒貼在了他厚重的手掌處。
“城中即將宵禁!何人敢在大路上喧譁!”
原來是之前呂布驚怒之下的一聲輕喝,引起了城中巡邏甲士的注意。
只見領頭的年輕將領帶著一隊二十人城防營兵卒找來。
“哼!我當是作甚,原來是一男一女行娼盜之舉,真是有傷風化,來人……”
年輕將領走在最前面,也是最先看到呂布與董媛的面容,發現二人直勾勾盯著自己。
還保持著相當怪異的姿勢,身著黑袍的男子正在輕撫著抽泣的婦人,可兩人的身體卻離的不近。
“嘶!是你!還有……”
年輕將領大吃一驚,擺手喝道:“所有人,向後轉!該幹嘛幹嘛去!”
下完命令,又虛驚一場的拍著胸脯,還好自己走在最前面,那些個小兵應該沒看到這兩人。
呂布收回手掌,斜睨了眼來人,臉上無悲無喜,看不出情緒。
至於一向賢良淑德的董媛也不知怎麼想的,擦了擦淚水,昂首挺胸瞪著來人,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誰。
“如果……我能說我今晚什麼都沒看到麼?哈哈……有些小尷尬……”
張繡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才剛投靠叔叔張濟不久,又因此前得罪牛輔,所以沒能被委以重任。
而是被安排到洛陽城內當了巡防營的軍侯。
今天算是他第一天正式上班,真是無巧不成書,撞到了呂布與董媛!
不過董媛不是董卓的女兒,牛輔的夫人麼?
怎的大半夜和呂布搞在一起了?還把人給弄哭了?
這資訊量有點大啊!
哼!
你牛輔真是活該,讓你打壓我叔叔,還針對我,現在家都被人偷了,頭上頂著一片大草原還不自知吧!
想到這裡,張繡就一陣幸災樂禍。
“原來是師弟,半夜巡街,辛苦你了。”
呂布走到前一臉和煦笑意,用力拍了拍張繡的肩膀。
張繡臉色一垮,感覺肩膀都要被拍沉了,不過旋即就反應過來,道:“你叫我什麼?師弟???”
“哈哈哈,你有所不知,你師兄我當年有幸被童淵老槍神指點一二,所以那日才會說你我頗有淵源。”
“竟,竟有此事!從未聽師傅他老人家講過!”
眼看張繡來了興致,看這架勢都想拉著呂布去喝酒了,不醉不歸的那種。
呂布趕忙道:“師弟,咱們以後有的是時間,反正你如今留守京城,閒暇之餘可多去府上找我,咱們再一醉方休,現在麼……”
張繡眼睛一亮,識趣道:“嘿嘿,我懂我懂,那師兄、嫂子,弟先告退了。今天的事兒,我一定替你們保密!將來要是生個大胖小子……”
“胡扯什麼呢,快滾!”
呂布老臉一紅,斥罵一聲。
張繡撇撇嘴跑了,臨了嘟囔道:“牛輔多半身體有毛病,聽說成婚多年連個孩子都沒有,還不是得和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