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奉先哥哥,你走的寧兒眼都要花了。”
溫侯府中,嚴柔與張寧不無擔心的望著在廳中來回踱步的呂布。
呂布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有被抓包的這一天。
此時此刻的心情簡直可以稱之為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就差淹死在海里了。
特別是想起臨分別前,董卓那憋著一股子氣,惱怒的欲要發狂的表情,呂布心裡也沒了底。
不過他倒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
正如賈詡所說,只要自己不做出格悖逆之舉,董卓無論如何都不會動自己。
他更擔心的是董媛的處境,以及後續會發酵出什麼問題。
董卓向來也是個喜怒無常的主,真把他惹急了,屬實是什麼都能幹出來。
“夫君,你與那媛夫人究竟生了何事?竟惹得你這般著急?”嚴柔款款走到丈夫身前,用手帕為他擦拭著凝出汗水的手心。
呂布長嘆一聲,儀表堂堂的臉頰露出幾分苦澀,“一言難盡!剛剛董卓跟去了軍營裡……”
其中過程坎坷,他是閉口不談。
但二女心思聰慧,哪能猜不到?
“也好,總算是捅破了這層窗戶紙,既然被董卓發現了,就乾脆將事情講明白,省的一直積壓著,對誰都不好。”
“況且,現在固然是奉先哥哥在等老賊的召見,不也正是我們的機會?看看他到底決定怎麼處理這件事!”在張寧看來,這不僅僅是呂布與董媛兩個人之間的私情小事,真要嚴肅處理,必定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
呂布聽罷,認可的點了點頭,張寧說的也不無道理。
“其實夫君大可不必如此擔心,媛夫人是相國的親女,你又是他剛親封的徵東將軍,誰都不會有事的,當然這也只是妾身愚見,畢竟妾身……還不如寧兒妹妹思慮的周到詳細。”
嚴柔眨了眨失落的眸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張寧,露出一副赧顏之色。
雖然她僅與張寧相處了幾天的時間,但論起聰明才智,確實是自嘆不如的。
或許是出身的關係,也或許張寧曾多遊歷過江湖,她那古靈精怪的性子,看待問題的角度總是與尋常女子不一般。
“哪裡,妹妹倒是覺得姐姐才是一針見血呢!一下就說出了關鍵所在!”張寧帶著撒嬌的意味,主動抓起嚴柔的柔荑晃了晃。
呂布也被這倆人一番言談弄得哭笑不得,當即將兩女攬入懷中,柔聲道:“你們都是本侯的賢內助,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呢?”
“溫侯!門外有個老頭子求見!”突然有下人來稟。
“老頭子?”
呂布感到詫異,這京中,哪來的老頭子要拜會自己?
自己貌似也沒跟哪個老頭子有交情。
“他沒說自己是誰?”呂布問道。
“沒說!他只說是來賠禮道歉的,請溫侯務必一見!”
“怪哉,賠禮道歉?”
呂布雖驚疑不定,可還是打算去會一會這個不肯自報家名的老頭子。
走出溫侯府,呂布一眼就看到了眼熟的背影。
那滿頭銀髮的老者,此刻背對著府門,雙手負於身後,雖年邁,腰椎卻仍舊挺拔無比。
“敢問這位老先生?”
呂布話音未落,老者當即轉過身來,目光和藹的注視著他。
“王司徒??”呂布驚訝不已,自己貌似與王允並無交集,他這是哪門子的賠禮道歉?
“呵呵……奉先將軍,老朽不請自來,望將軍千萬不要見怪。”王允微微垂首,拱手笑言。
呂布慌忙捧起這位大漢三公、碩果僅存的重望之人的手掌,受寵若驚道:“司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