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
“大王,醒來吧……”
“妙弋還在等你……”
呂布被耳旁不斷的低喃恍然驚醒,他猛地回了一大口氣,雙目迷茫的從床上彈起來。
有人喊我?
大……
大呂?
自己何時叫大呂了?
“夫君!你嚇死妾身了!”一抹倩影撲入醒來的呂布懷中,打斷了他艱難的回憶。
呂布這才驀然回過神,茫然的望向四周。
“父親……以後女兒再也不任性了,你別嚇我啦!”呂玲綺眼眶通紅,似剛哭過一場,她也緊隨其後,跟著母親撲入父親的懷裡。
“既然溫侯醒來,那末將就告退了!”張遼也在一旁守著,見狀終於鬆了口氣。
在呂布昏迷的這兩三個時辰裡,他可謂是焦慮不已。
一開始,呂玲綺快馬趕到牛耳山大營找自己,自己聞訊匆忙趕來。
就怕正值關鍵時期,萬一溫侯有個閃失,患了什麼重疾,這麼久以來的準備就全部隨風消逝了!
見呂布攬著妻女安慰,他自覺地連忙退走,匆忙趕回了大營。
現在高順不在,自己也不宜離去太久。
“沒事,我這不是好好地嗎?”呂布掛著輕鬆的笑容,撫著妻女的後背,示意安心。
旋即他又問道:“剛才這榻前可還有其餘女子?呼喚於我?”
呂玲綺當即惱火道:“好啊!你這個大壞蛋!剛剛孃親擔心你擔心的要死,你才剛醒就問別的女人!這裡就只有我和孃親,沒有第三個女子了!”
“怪哉……”呂布搖了搖頭,只當是出現了因昏迷出現了幻聽,也不再多做計較。
如今妻女都在跟前,別的都不重要了。
“夫君,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妾身只聽得你一聲大叫,趕忙穿戴好衣物尋了出來,就看到你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難道是患了怪疾,是否請御醫來看看?”嚴柔滿臉憂色,生怕愛人有任何不適。
初看到呂布仰面倒在地上,那一瞬間,她只感覺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無礙的!恐怕是昨夜不加以節制……嗯……”呂布找了個蹩腳的藉口。
嚴柔臉蛋兒通紅,白了呂布一眼,嗔道:“別胡說!小蠻還在呢!”
“略略略!說什麼呀!昨夜您的寶貝女兒可是聽了整整一夜牆根兒!現在知道避嫌了,哼!”呂玲綺做了個鬼臉,趕忙逃了出去。
再不逃,自己沒臉見人的孃親,那巴掌可就要揮下來了!
……
晌午過後,仍舊心神不寧的呂布將自己關在書房,硬讀《春秋》,可無論如何都讀不進去。
明明已經知道了張寧無礙,也見到了張角,還有什麼糟心事?
正這時,侯府侍衛火急火燎趕來稟報。
“溫侯!相國差人喊您去相府會晤!說是關於前線的急報!”侍衛大氣也不敢喘的彙報著。
“吱呀”一聲,書房門開啟。
呂布滿臉凝重的踏了出來,他總算知道為何這兩日總是心神不寧,只能是前線出事了!
“備馬!”
“諾!”
……
半柱香過後,相府。
呂布到時,西涼諸將已經盡數到齊。
這一次,就連不在眾將面前露面的蔡邕也到了場。
董卓則是一反常態,並沒有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反而是背對著眾人,一語不發。
沉默了許久。
“前線……快報……”董卓的語氣都在顫抖。
“呀!!!”忽然,他大叫一聲,瘋狂的砸著桌案,以及擺放的能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