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撫了一下床單:“媽也沒說讓你現在生,過兩年唄……”
“你就是心太實,男人都是順毛驢,你順著他點不就好了?”
陳珠眼睛裡盛滿了絕望:“媽,我……我真是一點都不想跟他過。”
本來人就不是她喜歡的,結婚之後更加討厭。
日子過一天又一天,她覺得就是在熬時間。
一想到要熬幾十年,她都想喝藥乾脆一了百了。
王盼兒叫女兒嚇了一哆嗦,自從趙換娣當著她面喝藥之後,她算是對喝藥倆字有陰影了。一看女兒執意不過了,她也不敢再說非讓倆人在一處。
仔細一想,反正沒領證,不過就不過吧,等回頭再說一家,還能再拿一份彩
禮呢。
不過當務之急……
王盼兒:“成,媽知道了,年後媽就去找王家說清楚。”
“不過你今個還是先回去,出門子了,待孃家不行。”
陳珠急了:“媽!”
王盼兒眉毛豎起:“咋?我的話你都不聽了?說了不能待就是不能待,你要是不願意去王家,隨便你愛去哪兒去哪兒,總之不能在孃家!”
陳珠沒辦法,只能帶著兩件衣服出門。
王家不能去,之前上學時候的同學也多數沒了聯絡,算起來,她從小到大,能稱得上一句朋友的,只有隔壁的元棠。
陳珠倒是想找元棠,可她也不知道元棠在哪兒啊。
於是大年二十這天,陳珠徹底沒了地方去。
眼看著風雪就要來了,她凍得手腳都冰涼,只能想著去縣城裡住一晚。
招待所過年總營業吧?
她掏掏兜,這次回家帶的錢都被她媽拿走了,只有二十塊散錢。
二十塊,住一晚上招待所總是夠的。
於是,陳珠頂著越來越大的風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城裡去了。
大年初二,元棠和胡燕一起去了胡明家。
這幾年元棠忙的不亦樂乎,以前在貿易園擺攤還見過胡明幾次,後來她去了市裡開店,倆人是徹底遇不上了。
不過元棠還記著當時胡明教她瓦匠活的事,喊過一句師父,每年都會託胡燕給帶點東西過去。現在胡明添丁,她也過來湊個喜氣。
胡明比起前兩年穩重成熟不少,眉目間多了一道淺淺的懸針紋,一看就是壓力大了很多。
元棠給小姑娘掏了五塊錢,又送了蘇紅一條紅色的圍巾。
胡明感嘆道:“以前看你還是個小丫頭,這才兩年多,變化這麼大。”
問起成績,元棠含蓄表示差不多是年級前十。
事實上她這學期已經穩定在年級前二了。
胡明:“那時候我說我要有個大學生徒弟,現在看來是要成真了。到時候考上了記得說,我給你包個大紅包。”
胡母本來對元棠有意見,但一聽成績也是驚了一下。趕緊說好聽的。
“年級前十?乖乖,這成績可太好了,你爹媽真有福氣……”
她尋思是不是交待大兒媳幾句,元家這倆大的看起來都能考上,到時候可要讓孫子多去元家那邊轉轉,好沾沾文氣,將來也當大學生。
你說這老元家真夠好命的,姐弟居然都成績那麼好。真是祖墳冒了青煙了。
胡燕看她媽還要接著往下說,趕緊掐了她一把,把懷裡的侄女塞給元棠。
“來來來,讓我們小豆包沾沾姨姨的光,將來也考大學。”
胡明的女兒叫胡星,小名叫豆包。
不到一歲的小孩子,正是粉糰子一樣可可愛愛的時候。元棠接過來,笑道:“咱們小豆包長得好看,往後說不準還能成大明星呢,得虧是沒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