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有命再活八載,閣主可願再與老朽一較高下?”
“那晚輩就在水苑恭候大架了。”
“閣主,本座自認棋藝無雙,不知可否請閣主指教一局。”四無君優雅的踱至黑棋旁。
“閣主方才已耗費了不少真氣,素某也略通棋藝,請四無先生不吝賜教。”
四無君未曾多言,羽扇一揮,一顆黑子落定。素還真閉目凝神立於白棋之側,運功行氣,白棋落定。
下棋既是鬥智,這棋盤之上便可看出兩人的性情。黑棋攻勢甚猛,且明槍暗箭同發,似實非實,似虛非虛,變幻莫測;反觀白棋,看似亦步亦趨,時時被黑棋牽制,好似隨意之子,卻能招招克敵。看來是要和棋了,水問心在心中嘆到,此二人心思縝密,智計無雙,無怪乎可各統正邪一方了。
“四無先生當真棋藝高超,素某佩服,可惜,此局是和棋。”
“素先生也不差嘛,我們來日再分高下。”
“莊主不好了,不好了!”一小童狂奔而至,“孤愁……孤愁老人殺上山了,與弟子們在爭豔園打起來了。”
“什麼!爭豔園!”雲山老人大驚,“諸位老朽失陪了。”言罷老人施展獨門輕功飛身而去。
“綠牡丹。”香座冷冷的開口,意思是說綠牡丹在爭豔園內,可能會被傷到。
“絕燁,隨本座去看看。”
“是。”絕燁跟著四無君離開。
“閣主,不去一探究竟嗎?”素還真問道。
“朋友有難水某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但前輩未曾開口水某是絕不會輕易介入他人的恩怨之中。”水問心頓了頓又道,“到是先生,一向以武林和平、江湖均勢為己任的‘清香白蓮’不去化解他們的仇怨嗎?”
“那素某先行一步了。” 以武林和平、江湖均勢為己任嗎?唉,看來我素還真是天生的勞碌命啊。
“主人,我們不去看看嗎?”文座上前問道。
“不急,素還真和四無君絕對不會讓綠牡丹有事,雲山前輩武功不凡更不會在來人手下吃虧,剛才上山時我未曾留意這觀棋臺的風景,我們邊走邊看吧。”水問心答道。剛才觀那二人對弈,他們不應該是這般在乎武林俗事的人啊?素還真與世無爭,但又執意維護武林和平,恐怕是因為有太多的期望、責任、信服壓在他身上,讓他不能拋棄一切遠離塵囂;而四無君,看似無所不爭,處心積慮一統江湖,可其實他不過是在逃避孤獨,逃避至親離去的傷痛,不過是想與勢均力敵的對手不顧一切的一較高下。唉,這兩個人明明可以做交心的知己,那兩位老人更是希望他們做一對肝膽相照的好兄弟,可現在為何……?人生不過短短几十載,何必非要生活在別人的目光中,為別人而活呢?自己就是自己,只有先對的起自己才能不辜負別人,為何世人總是看不開呢?為別人而活不累嗎,不厭嗎?這兩個人何必這麼虐待自己?
文座、香座對望一眼,主人不是說要賞景嗎,怎麼一直沉思?
“主人,爭豔園到了。”文座輕聲打斷她的思緒。
“咦?到了嗎?”水問心這才發現自己想出了神。
只見爭豔園中,一灰衣老者與雲山老人纏鬥於花間,滿園的花兒皆被內力震落,唯有園中正南的一片牡丹依舊爭奇鬥豔,其中有株含苞欲放,出露的花蕾微顯綠色,應是那傾世奇花綠牡丹了。一黑一白,一個執扇,一個負手立於那一片牡丹之中。
水問心在心中輕笑,這兩個人,還真是愛茶甚於愛惜他人的性命啊。
那灰衣老者招式狠辣,招招擊向要害之處,足下輕功也是不俗,但云山老人也絕非泛泛之輩,二人一時不分高下。
突然,那灰衣老者擲出一把毒粉,“小心!”水問心出言已晚,那二人近身纏鬥,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