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覺。你看我是不是與佛有緣,能不能把我也度入佛門,以你家無上佛法,感化我一下啊?”
純一大師不嗔不怒的合什道:“百靈施主若願皈依我佛,那自是極好的。”
“可惜老道我此生離不開這兩件物事!”百靈子把雙手一翻,左手赫然抓出了一塊油膩膩的醬豬肘子,右手拿著一個青皮葫蘆,只一晃,就有酒香撲鼻。他張口撕下一片肉皮,嚼得咯吱作響,咕咚咕咚的,又灌了口美酒,搖了搖頭道,“罪過啊,罪過!老道我看來是與佛無緣了,還是呆在三清祖師座下逍遙自在。想吃肉就吃肉,想喝酒就喝酒,想說什麼話,也儘可以敞開來說,不用肚子講裡一套,嘴巴上卻在說另一套。”
“阿彌陀佛!”六位金身羅漢齊齊皺眉,高頌佛號。純一大師倒還罷了,純方大師面上隱約閃過一絲煞氣。
百靈叟毫不示弱的瞪視著六位老和尚,可無央禪師閃身過來,對百靈叟抬手一搖,又對著六位老僧合什一拜,口中沉聲道:“告辭。”
說罷扯著百靈叟落回了慶雲上,一眾道門高手腳踩祥雲瑞氣,朝京都定陽飄然而去。
一行人在定陽城門口按落了雲頭,無央禪師回頭看了看,身後只有十一位暗府修士,他對張真人道:“章炎、長桑,何在?”
張真人回道:“追那楚冥子,一去不返。”
無央禪師點了點頭,默默抬步朝城裡走去。眾人混在城中凡民之間,向石虎巷那邊走,每過幾個街口,身後就無聲無息了少了一道身影。等進了石虎巷的暗府小院中,便只剩下無央禪師、百靈叟、明素真人、張真人和俞和五人。
走過院中的大棗樹,忽聽頭頂風響,長桑真人急匆匆的落下,百靈叟趕忙迎上去問道:“長桑師兄,怎的獨自一人回來了?我章炎師兄何在?”
長桑真人看了看無央禪師,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章炎師弟身在何處。”
“怎可能?”百靈叟嚷道,“你不是追著章炎師弟與那楚冥子去了麼?以你道行,怎會失了他的蹤跡?”
長桑真人搖了搖頭,對無央禪師拱手作揖道:“長桑無能,追著章炎師弟與那劍殘客一路向西去,他兩人劇鬥不休。恕我直言,依長桑所看,章炎師弟未必鬥得過那楚冥子。於是我怕章炎師弟有所閃失,便出掌去打楚冥子,可章炎師弟見我插手,竟然厲聲呵斥於我,故而我只好按掌不發,遠遠的跟在他們身後,觀其戰況,再做打算。可這兩人越打越遠,眼見與你們已相隔了百多里,我雖不jīng於劍術,但也看得分明,兩人鬥了近千回合,已是各出全力互搏,那四散的剛猛劍氣,逼得我難進百丈之內。我所見的最後一擊,章炎師弟祭煉本身三魂七魄為劍,使出了‘十方俱滅’一式,而那劍殘客楚冥子,則身化一柄血肉長劍去斬章炎師弟。兩人劍招一交,登時光華萬丈,奪人二目,我再能看真切時,這兩人盡都不見了蹤影。於是我施展遁法,在附近百里細細搜尋,但找不到兩人的一絲行跡,萬般無奈之下,只好返轉,見你們爭鬥已息,這才回來此地。”
“兩人一劍相交,就蹤跡全無?”百靈叟驚詫道,“總也不可能一劍下去,兩人盡都玩完,屍骨無存吧?”
長桑真人猛地咳嗽了幾聲,打斷了百靈叟的話,甩過去一個責怪的眼神。
百靈叟也知道自己講錯了話,“呸”的一聲,吐了濃痰在地上,抬腳碾了幾下,“大吉大利!我百靈滿口胡言,各位莫怪。章炎師弟吉人自有天相,定會提升那殘廢劍客的頭顱回來。”
無央禪師也沒說什麼,扶起明素真人,自朝內屋去了。
這時忽見六皇子周淳風從大屋中走了出來,他與無央禪師擦肩而過,也不與諸位真人見禮,滿臉怒氣的徑直走到俞和麵前,甩手擲出一物,砸在俞和腳下。
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