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過她的格鬥成績,全是滿分。
她很少用槍,射擊成績卻仍是滿分。女性天生比男性擅長射擊,她則比女性狙擊手更加擅長。
在近身格鬥中,她更是把自己的優勢發揮到了極致——如貓科動物一般靈巧柔軟,即使對方裝備著最先進的義體,她也能一擊必殺。
她的弱點是,智力平平,不擅長邏輯推理,也不擅長人際交往。
但足夠在這座城市活下去了。
沈澹月平靜地想,他喜歡的菟絲子那樣的攀援植物,必須寄生、纏繞在另一株植物上才能活下去。
儘管他從未有過戀情,也不需要愛情。
明琅顯然是一叢扎手的荊棘。
在哪兒都能活下去。
除了救下她的那一刻,他感到了難以複製的、令人頭皮發麻的興奮。
其餘時刻,他都對她毫無感覺。
當然,昨晚她向他求救,他也感到了無法抑制的興奮。
但那畢竟是虛假的,真實的她不會向他求救。
只有弱者才會沉溺於虛假的幻想之中。
他唯一無法自控的,是拯救他人的慾望,而不是自欺欺人。
沈澹月把明琅的手機放在一邊,沉思片刻,給助理髮了條訊息:
「查一下他們把明琅安置在哪裡了,叫他們把她的東西一併送過去。」
助理名叫道格,挪威人,有一副十分典型的白人長相,身材高大而強壯,卻沒什麼存在感。
助理、保鏢這一類人,都不需要存在感。
就像明琅,早些時候,他甚至連她的長相都沒有記住,只記得她的面板很白,卻不是白人那種慘白而粗糙的面板,而是亞裔獨有的潔白而細膩的肌膚。
不適合藏匿,他當時冷漠地想。這身白皙的面板,會讓她像車燈下的鹿一樣容易擊中。
——黑暗中,鹿如果被燈光照射,會被嚇得一動不動。
獵人可以輕而易舉地獵殺它們。
然而,她的生命力超出了他的想像。
她幾乎沒有被狙擊手射中過,除了有一次撲倒他,腿上中了一槍。
很快,助理回覆:「先生,我可以問問,您口中的『他們』指的是誰嗎?」
沈澹月皺了皺眉:「今天有誰來過我辦公室?」
助理報了一個名字。
「他沒有帶人去辦理居民區入住手續嗎?」
「沒有,先生。」助理說,「他沒有帶任何人辦理入住手續。我這邊也沒有在居民區查到叫『明琅』的人。」
沈澹月頓了頓,白色眼睫之下眼神逐漸變得冰冷刺骨。
他垂下眼,把明琅的基因編碼發了過去:
「查她現在的位置。」
幾秒鐘後,助理髮來回覆:
「先生,她現在在地下五層b區704牢房。」
·
明琅忘了是誰先動手的——她太緊張了,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緊繃到了極限。
跟之前那個把她叫醒的男的不同,眼前這群人讓她感到了真正的威脅——他們是貨真價實的歹徒,一舉一動都讓人瘮得慌。
於是,在他們對視一眼,走上前,試圖開啟她牢房時,她聽見自己腦子發出了「嗡」的一聲。
接著,她像受驚的鹿一樣蹦了起來,想要逃離這個牢房,這個地下監牢。
那些人似乎想攔住她,其中一個方臉細眼,滿臉不懷好意,猛地伸手探向她的喉嚨——
如果不是她反應夠快,往後一仰躲過迎面一擊,估計脖子已經被方臉單手擒住了。
「身手不錯嘛,」方臉笑道,「小妹妹,因為什麼進來的?」
其他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