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她,“你就不好奇新娘是誰嗎?”
果梔緩緩說道:“你要是想要讓我知道,電話裡就會說了。”
“不,我之所以賣關子,就是希望你今天能夠過來。”
果梔嘆一口氣,把邢亦翔的手推開:“待會要是見了蘇武,我會很尷尬的。你只要明白,不管新娘是誰,我都是真心祝福你……”
“學姐,我沒邀請他。”邢亦翔的眼睛裡已經有了懇求,“你們的事我都聽姚舜宇說了……我當初就阻止小武追你,但是他不聽我的……總之,這場婚禮少不了你,學姐!”
果梔不做聲。
邢亦翔好像覺得有戲,再接再厲:“我爸媽好久沒見你都想你呢,待會你就挨他們坐好不好?”
當初邢亦翔爸媽是不准他出國的,是她幫了邢亦翔很大的忙。果梔想,大概不管新娘是誰,對於邢亦翔來說,都是她一手促成的緣分。所以他才會堅持說,要她留下來參加婚禮吧。
既然蘇武不來,那她也沒有什麼離開鬧不愉快的理由了。這麼想之後果梔的態度鬆下來,“我跟叔叔阿姨坐會不合禮數。”
一聽這話,邢亦翔眉開眼笑,“哪有什麼不合禮數的,這位子還是我家母上安排的呢!”
……
挨著家長坐,果梔不是不拘束。但是雙方家長語言不通的時候,她還能用半吊子的俄語給翻譯兩句。這讓拉著她的手的邢亦翔媽媽,更歡喜了。隱隱約約聽到他們說,婚禮舉行兩場,一場中式,一場俄式。
婚禮這麼繁瑣的儀式還不要厭其煩地舉行,可以看出來新郎新娘多幸福了。真是令人羨慕。
見到新娘,果梔徹底明白了邢亦翔堅持讓她留下來的原因。濃眉大眼,高鼻深目,那披著婚紗拿著捧花的新娘,不就是當初讓邢亦翔日思夜想的尤娜嗎?她今天格外地美。
他成功了。把她追回來了。
果梔又感到胸悶。
看著新郎新娘在主持人的禱詞下交換戒指,果梔覺得很恍惚。好像有什麼東西迷了眼,刺得她眼睛生疼。好在旁邊的人都在抹眼淚,她擦眼睛的動作並不突兀,只是胸口悶得疼。新郎帶著新娘下來敬酒的時候,果梔藉口要去洗手間。
透明但是味道很重的液體伴隨著一身驚呼淋了她一身。
“對不起對不起!”
果梔推開椅子大概低頭看了一眼,餘光裡見到了白色紗裙,已經清楚了過失者的新娘身份。抬起頭還沒有說沒關係,尤娜又指著她發出了一聲驚呼:“是你!”
這種語氣,好像並不喜悅?果梔不解,但還是友好地對她扯嘴角笑:“新婚快樂,尤娜,好久不見了。”
尤娜沒接話,張皇地四周看了看,似乎在找什麼人。過了一會她看向邢亦翔,手上指著果梔:“她怎麼會在這裡?”
這種針對的語氣,不能說不明顯。家長們紛紛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邢亦翔媽媽的臉沉下來,邢亦翔更是,“你說什麼呢?她怎麼就不能在這裡了?!”
這裡是新婚酒宴。果梔實在是不想節外生枝鬧不愉快,輕聲說:“不好意思,我還是走吧。”有什麼事情回頭再私下解決吧。
“那她又是什麼人,尼的?”她又是你的什麼人。
新娘的質問還在繼續,四周人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了過來。果梔只覺得無地遁形。
“她是我朋友!”這個問題似乎問得邢亦翔有點煩躁:“沒有她,我們就沒有今天!”
“不是朋友了,壞朋友!不見她。”已經不是朋友了,是個壞朋友,不想見到她。新娘尤娜語氣倔強,眼角滾出一滴豆大的淚水。
不愧是戰鬥民族的女孩子,連眼淚都這麼彪悍。
尤娜的爸媽已經站起來了。邢亦翔爸爸連忙跟著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