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多,可也不能讓他們在咱們騎上咱們的脖子!”
“這種事瞧見了當然不能放過。”趙鈞逸接了話道,“他想拖著,咱們就陪他避避暑,就看誰能撐的更久!”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話,蓉卿拿著紙筆安靜的坐在一邊。
說了半刻,說到何時攻城的事情上,王彪和秦大同並不知道齊宵另有打算,紛紛搶著做先鋒,齊宵擺手制止他們的話,沉聲道:“大家看這裡。”他緩緩的將接來下的打算說了出來,何時行軍,糧草如何押運,預計何時到館陶,極其詳細的說了一遍……
連蓉卿聽著也是暗暗咋舌,原來他就早就有了周密的打算,她忍不住去看齊宵的側顏,高挺的鼻子,冷冽的面容,眼神中不見與她在一起時的嬉笑打鬧,不怒而威,句句沉斂讓人不敢忽視。
這才是真正的齊宵吧,胸有千壑,運籌帷幄,每邁出的一步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她甚至懷疑他身上的那一百軍棍,是不是也是他故意受的,讓涼國公以為他身受重傷不能動彈,他呢,卻在暗中等待趙鈞逸的到來,到時候他放出訊息說他傷口惡化病重難治,不得不撤回北平由趙鈞逸接任,迷惑敵人的耳線,而他卻可以不動聲色的帶兵直入館陶,殺朝廷一個措手不及。
一頓軍棍,既鞏固了他在軍中的威望,又鼓舞了軍心,堵了天下悠悠眾口,還藉機迷惑了涼國公的視線,避免與他正面交鋒。
蓉卿忽然覺得自己可以回北平了,只要安心等著他凱旋而歸就可以了。
胡思亂想間,桌前的幾個人不知道什麼時侯已經說完了,王彪正摩拳擦掌的和齊宵道:“讓屬下跟您一起吧,給您做前鋒!”
齊宵微微頷首:“好,你和薛絞與我一起。”又看著秦大同,“你與郡王留守在此,等王爺攻下衛輝府,我們在徐州匯合,一起入京!”
短短的一席話,說的王彪和秦大同熱血沸騰,就連趙鈞逸也是滿臉興奮,覺得前途光明,天下在望,他高舉了茶盅朝前一推:“咱們以茶代酒,乾了這一杯,等改日封王拜相時,咱們再敞開了喝他一通!”
“好!”王彪和秦大同紛紛應和,齊宵也端了茶盅,卻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蓉卿,王彪目光一頓就順著齊宵的視線朝他身後看去,他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小廝手裡拿著筆在寫寫畫畫,他只當是個書記,也沒細看,現在由齊宵這一眼,他就露出狐疑之色來,仔細去看那個小廝。
那人坐在陰影處,看不清面貌,但卻能瞧出身形消瘦年紀很小,帽簷下面板很白,像個女人似的垂著頭,帶著一抹令人移不開眼的優雅。
想到這裡,他用胳膊肘捅了捅秦大同,秦大同正喝了茶,被他的動作激的一愣不解的看著他。
王彪就朝他打眼色,秦大同也去打量齊宵身後那個嬌小的身影。
軍中何時來了個書記員?他怎麼沒有瞧見過。
兩個人滿腹狐疑,又詢問似的去看趙鈞逸,趙鈞逸哈哈笑了起來:“很好奇?”王彪和秦大同飛快的掃了眼低頭喝茶的齊宵,點著頭,趙鈞逸就朝蓉卿招招手,“反正也不是外人,你就別躲著掖著了。”
蓉卿擰了擰眉頭,她實在拿趙鈞逸沒有辦法,規矩對於她和齊宵來說,只存於表面上,心裡卻大多不以為然的,可對於趙鈞逸呢,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這些條條框框的事兒。
“蓉卿。”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齊宵也不好再攔著,回頭朝蓉卿招了招手,“王副將和秦參將是自己人,你出來見見吧。”
蓉卿就放了手裡的筆和紙走了過來,王彪和秦大同滿臉的詫異的盯著蓉卿看看,越看越心驚!
雖是穿著小廝的衣服,可是那精緻的面容,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的出來,眼前的人根本就是個女子!
“見過兩位大人。”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