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徐大人這麼個學生。
“董閣老為人古板不變通我們也知道,這些年他雖沒有幫過我們,我們也不能忘了當年的恩,可是……”徐夫人說起來一肚子的苦水沒處倒,“徐大人雖被罵了,可總算是原職留任了,再來也是三年後,得過且過吧。”
三年後,誰知道董閣老還在不在內閣,馬閣老還管不管吏部呢。
“所以說,這件事若非齊督都出手,還真不知道拖到那一日,徐大人囑咐我,無論如何讓我當面謝謝你們。”徐夫人滿臉的感激,這一次來京城真是見識足了人情冷暖,若非蓉卿幫一把,她真不知道還有沒有臉留下去。
徐大人有著顧忌,不敢親自去找齊宵,怕被人瞧出端倪來,所以只能讓徐夫人來走她這邊。“他是局外人,做起來簡便一些,您別放在心上,我們之間就不言謝了。”蓉卿笑著,“那你們可定了何時啟程?若不然等過了三月三再走吧,家裡正要辦春宴,正想著給您送帖子去。”
“早點回去的好。”徐夫人是一刻不想留在京城,“等我們回去就託人把銀票給你帶回來,往後只要你不嫌棄,我們常來常往。”
蓉卿點著頭:“您說的見外了,您和母親走動我就是您侄女,都是一家人不說這些。”一頓又道,“何時走,到時候我去送您。”
“還有點事要辦,不過也就這三日的功夫,把瑣事理一理各處道個別就走了。”徐夫人按著蓉卿的手,“你別送了,我也主持中饋知道事情多,你別為我耽誤事兒。”
蓉卿也不和她客氣,就讓明蘭準備兩塊玉牌,又一些應天的特產讓徐夫人帶回去:“給慧瑩姐的兩個孩子玩,我這個姨母也沒有見過,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
徐夫人笑著收了,道:“等你生了可千萬要遣個人去給我報喜。”
“還沒影的事兒。”蓉卿紅了臉,徐夫人又坐了一刻,蓉卿陪她去給齊老太君請了安,就送了她出門。
三天後徐大人和徐夫人離了京城,回了山東。
蓉卿笑著打趣齊宵:“都說武將比文官低一頭,我瞧著你有的是法子嘛。”她一直沒有太關注齊宵朝堂的事,而齊宵與她說的其實也不多,左軍督都府裡事情多,也不是一句半句說的清楚的。
“小丫頭。”齊宵笑著道,“膽子越發的大,竟是逮著機會就打趣我了。”
蓉卿哈哈笑了起來,巴著他的肩頭,在他臉上啄了一口,笑道:“人家是引你為榮呢,怎麼叫打趣。”齊宵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颳了她的鼻子,湊著她的唇瓣笑道,“這點獎勵可不夠。”
蓉卿嘟了嘴,笑的眉眼彎彎:“督都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妾身肝腦塗在所不辭。”
齊宵抱著她,卻是苦著臉不說話,引得蓉卿越發笑個不停。
夫妻兩人鬧了一通,蓉卿問齊宵:“魯忱那邊可有訊息回來?”齊宵聲音沉沉的回道,“說是在廣平曾有人見過她們,並不敢確定,但形容相貌說的有幾分相似。”
畢竟過去也有幾個月了,再查著實費工夫。
“也不管真假,先尋了再說。”蓉卿嘆了口氣,“若真是靜芝姐,那會不會她們真的往西北去了呢。”
齊宵頷首,回道:“她若不想回蘇州,又不願南下,西北確實是唯一的選擇。”
雖說西北很大,只要有訊息就是好訊息!
“還有件事要與你說。”齊宵說著微頓,道,“棟哥兒謀缺的事已經定下來,這兩日就會文書過來,落的是驍騎右衛,在我屬下管治,你得空去和樺大嫂嫂說一聲。”
這是要讓樺大奶奶記著她的人情,蓉卿收了心思,笑著點頭道,“好啊,明兒我就去和她說。”話落,問起齊皓的職位來,“內務府不好進,營造司向來都算是肥缺,四哥的身體又……是不是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