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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目前局勢來看,長公主瑪麗確實是最強競爭對手。
但大家忽略了一個問題,瑪麗信奉天主教,愛德華、伊麗莎白信奉新教。
現在英國沒有多少天主教徒,瑪麗就算當了女王,也很難坐穩王位。
“不,伊麗莎白確實遠離宮廷,但她的老師可是克萊蒙德伯爵。”公爵面露慍色,大家似乎沒看清現狀。
他現在有些煩惱,只要伊麗莎白活著一天,他外甥的王位就危險一天。
最要命的是,身邊這些人似乎只關注瑪麗公主。
“不就是克萊蒙德伯爵嗎?一個失敗的外交家。”內庫大臣目光清澈,他看不上伊麗莎白,更看不上那個伯爵。
不過話說回來,能在鄉下待這麼多年,也確實很厲害。
他望向一個貴婦,今天的宴會有些不盡興,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事情沒這麼簡單。”公爵目光冷冽,冷漠地看向內庫大臣,轉瞬間又笑眼盈盈。
“還不快向公爵道歉。”樞密大臣微微一笑,轉臉又看向情婦,心底打起小算盤。
現在小王子身體不好,長公主不得民心,只有伊麗莎白是最佳選擇。
或許可以私下支援伊麗莎白,這樣就能多一條退路。
“抱歉,公爵大人。”內庫大臣連忙轉過身,表情變得凝重。
“不過話說回來,公爵確實不必擔心,伊麗莎白遠離宮廷多年,既沒有勢力,又沒有依附,至於克萊蒙德伯爵,更不值一提。您現在既是王子的舅舅,又是陛下重臣,何必擔心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公主呢。”
樞密大臣滿臉堆笑,諂媚地看著公爵。
這番話果真奏效,公爵表情輕鬆些許,眉目間卻一直在思考。
大家都是政治老狐狸,彼此都有所提防。
......
漢普頓宮長廊,燭光微微搖曳,情報官員手拿一份報告,神色嚴肅。
亨利八世握著一個酒杯,一邊抿著涼酒,一邊思考王國的未來。
“伊麗莎白沒來倫敦嗎?”亨利八世突然冒出一句話。
他以為伊麗莎白會前往倫敦,然後來宮裡見見他。
雖說亨利八世的名聲不太好,但他確實善於權謀心計。
“陛下,伊麗莎白公主一直在放風箏,不方便來見您。”情報官員彎著腰,恭敬地回答道。
“可我好像聽到潮信的聲音,彷彿浪花初起,人們都故作不見,殊不知巨浪將至。”
亨利八世微微失神,像是在自言自語,眼底映著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