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停兄弟比鬥一番。瞧著雷停兄弟一定是個武功了得之人,你可要盡全力啊,別給咱們家丟臉。”
“雷停,你也要盡全力啊!”皇上笑道。
剛剛已經讓追風暗中和雷停說了,要由著他們試探。只要裝作和君紫夜不熟、都不待見君紫夜便罷了,至於功夫上,不必藏著掖著。雷停聽到他的囑咐,自然更知道該怎麼辦了。
“是,主子!”雷停應了一聲兒,抽出腰間佩劍,飛步踏雪而去到得前方的空地上,對那“家丁”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家丁也快步到了雷停面前,路過之處,飛揚起一陣雪花。到得雷停面前,抱拳道了聲:“承讓”。
兩人剛開始的幾招過得比較穩,顯然都在探對方的路子。漸漸由雷停發動猛攻,對方自然也不能掉以輕心,招式也愈發的急、愈發的狠。但這人的招式很雜,完全看不出他師承何派。當然,就算他的招式出得很有套路,他們卻也看不出他師承何派來,畢竟他們對雪國的這些武林宗派都不熟悉。
但這人招式出得如此混亂,故意不讓他們看出套路來,可見對他們頗為忌憚。
雷停因著有了皇上的交代,打得盡興,這人便也只得隨著雷停盡興起來。畢竟兩方交手,不是說想要藏著掖著、便能藏得住的。一旦對站起來,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
看著這兩人在雪地裡飛劍激戰,劍尖不斷地挑起雪花,漫天雪花隨著劍氣飛舞,篝火溫暖、夜風吹著烤鵝的香氣,若是不想對方是何人、只以此景象來看,當真是一番難得的眼目享受。
幾十招下來,那閹人忽然一個應對不及,忙滾倒在雪地上,滾出去幾步遠,這才躲開了雷停的一招攻擊。雷停忙收了手,上前去扶了這人起來,歉然道:“都是在下唐突,險些傷了兄臺。”
“無妨無妨,是在下學藝不精,若不是朋友手下留情,只怕在下可是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啦!朋友劍術高超,令在下歎服!”這人向雷停一抱拳,說話間,當真是十足敬佩的神色。
雷停也向他一抱拳,道:“承讓了。”
其實這話可不是客套,而是這人當真讓了他。以雷停的功夫,豈能看不出他是故意讓了一招呢?只是看出來了卻也不必挑破罷了。別說是這種比武,就是兩個普通朋友之間的切磋,也不好捅破人的好意。
魏少爺笑道:“黃兄手下真是臥虎藏龍啊!雷停兄弟的武功之高,就連我們府上功夫最好的好手也比不上,果然風國人才濟濟,不愧為中原大國啊!”
“魏兄抬舉了”,皇上笑道,“不過對我們府裡的這幾個得力隨從,我的確滿意得很哪!他們幾個不但功夫好、而且都很忠心。咱們做主子的,選奴才最主要的,不就是看個‘忠心’二字嗎?”
兩人又寒暄了一番,剛好這隻烤鵝也吃得差不多了,目的都達到了,自然沒有必要多做留戀。因而由魏少爺道了聲“不叨擾”,這場相互試探便罷了。
收拾了雪中的東西,拎著送到了馬車上。皇上低聲問雷停:“你覺得那人功夫怎樣?若盡全力和你比,可能比得過?”
“他的功夫絕對在屬下之上。”雷停肯定道。
皇上點點頭,道:“如此,咱們可更要謹慎一些。”
回到帳篷裡,君紫夜果然已經先睡下了。皇上和容菀汐輕悄悄地從他身上邁過去,到了“寢房”裡,熄了油燈。
不遠處的另幾個帳篷裡,燈光卻還是亮著。有僕人在那“老爺”的帳子裡忙急忙出的,好像在服侍病痛中的主子似的。
皇上趴在窗子上瞧了一會兒,這才又扯了被子躺下,得意道:“看來他們是ine信了。”
“信什麼了?”容菀汐問道。
“信了君紫夜和咱們關係並不好,不然也就不會再做戲給咱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