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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闖了許志安的地方,沒人來追究已經是許志安給顧良辰面子。

李素知曉許志安一向這般高高在上,卻不卑不亢,語調平緩:“轉告許總,顧總謝他照顧,顧總有這般好友,何其幸甚。”

經理聽得懂李素話裡話外的諷刺,可是人家措辭卻並沒有錯漏,經理冷汗直冒,只點頭哈腰一臉討好:“李總放心,話一定帶到,一定帶到。”

顧良辰正開門出來,見李素與經理說話,也走了過來:“在說什麼?”

經理不敢接話,看向李素。

李素一臉平靜,整整領帶:“沒什麼,替顧總謝謝許總照顧。”

顧良辰一嗤:“謝他個鬼!有空我再找他算賬!”說罷抬手看看腕錶:“走,先去找顧存松,我真該給這小子立立規矩!”

顧良辰抬腳就走,一行人跟在他身後。經理自然客套著相送,李素走過經理身邊時,目光悠悠瞥過來,看得經理一個激靈,突然想起許志安的提點,說這一位是得罪不得的,現在才回過味來,心裡叫苦不迭。

經理之前一直只是擔心顧良辰因為這位大發脾氣,事到臨頭才發現,顧良辰脾氣再大也是發過就算的,橫豎都是一刀,捱過去就不再追究,這位李總卻是個會計較的,得罪了他,他一時是不會發作的,可是他會默默把這些東西都記在心裡,什麼時候清算,只由他一人作數。

世人皆知,等待懲罰從來比直白的怒火更難熬。

經理暗自嘀咕,他只是個小人物,若是被李素惦記上了,捏死他比捏死螞蟻還容易。送走了顧良辰,經理立刻去回報許志安,更旁敲側擊地說了說心中的擔憂。

許志安倒閒適,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你擔心什麼,李總還會與你計較不成?”

經理噤聲,不敢多言。

倒是許志安自言自語,漫不經心:“他記恨上的是我,也只會衝著我來,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安管家開車,顧良辰與李素並排坐在後座,李素折騰了一下午,有些疲憊,摘了眼鏡,胳膊撐在車窗上,手指撐著太陽穴,眼睛微微眯著。

顧良辰心虛又心疼,伸手不輕不重地給他捏肩:“怎麼?累了?累了就睡會,還要過一會才到呢。”

“唔……”李素被顧良辰力道適中的手掌一揉,皺了皺眉,卻難得沒有推開他。

顧良辰受到鼓舞,捏的更加賣力,只是捏著捏著,手就開始不自主地觸碰一些不該觸碰的地方。

李素徹底放鬆了些許,便攔住他開始不規矩的手,眼神慵懶:“你之前說,我有資格管小松任何事,這話還作數麼?”

顧良辰一怔,這話確實是他說的。

幾年前,顧存松還小,自小沒有父母的孩子,叛逆又難管。

以前這孩子都是顧良辰的父母帶在身邊管教,顧氏夫婦去世後,責任就全落到了顧良辰身上。

顧良辰與顧存松年齡只相差了17歲,名為甥舅,實則更像年齡差距大了些的兄弟。

顧存松七八歲的時候,顧良辰還不滿三十,別看他在商場上運籌帷幄手段高明,但是實際也不過是個年輕人,生活裡更是個嬌生慣養的世家公子,哪裡會管孩子,對待顧存松從來都是一言不合就惡語相向了。顧良辰脾氣暴躁,顧存松敏感毒舌,這兩人只要一對上,簡直像兩隻鬥雞。

都說甥舅親,甥舅親,這詞在顧家爺倆身上,完全找不到任何存在感。

李素第一次見識顧良辰與顧存松的相處模式時,簡直驚呆了,他從來沒見過親人間這麼針鋒相對的相處,那時他與顧良辰感情還好,顧存松也還只是個有些叛逆的小男孩。

李素自己就成長在不完整的家庭,對親情的嚮往幾乎是偏執的,那時候,他就會規勸顧良辰對顧存松好一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