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進來。實是希望求見司令,指點明路,以取回兵團裡的重要資料。”
“林團長言下之意,是懷疑那些資料都在我這兒?”
“不,不敢,絕對不敢。”林和言平日的霸氣威風,現時被折得一分都無:“聶司令,當年我們也曾經共過生死,這,這……”
“這全軍上下,有哪個沒有歷過生死?”聶皓天更冷了:“歷過生死就能對首長不敬?歷過生死就敢攜槍闖我私人住處?林和言,這些年,你的兵白當了?”
“是,聶司令教訓得是。”
“既然你也覺得有道理,那就進局子裡,好好反省反省。”
“啊,司令,司令……”林和言求放過的聲音在走廊外越來越遠。聶皓天無言搖頭:徐展權,扶的都是這些膿包。
膿包就膿包吧,居然還弱智,弱智也算了,居然還魯莽……
他在沉思,大手卻被一雙熱乎乎的小手握緊。不得不說,在這冰冷天氣裡,被這麼一雙溫熱的手握著,軟綿綿熱乎乎,還真是讓人的心情瞬間轉了個調。
剛才這一場大戲,林微雖在病中,卻也瞧出了些端倪。她身子發軟,全身骨頭痠痛,可見這回是真的生病了。
但她此時只注意到一個問題:“綁那個人的兵,從哪裡冒出來的?”
他瞪她一眼:“軍事機密。”
她急了,坐了起來,眼裡的急切之色,讓他意外得很:“怎麼了?”
“難道,平時,你身邊總有人的?”
“像我這種級別的,難道不應該有一兩個隱形保護者?”
“隱者?”她尖叫了,搖著他的胳膊:“你是說,這些人平時藏著,時時刻刻監察著你的動靜?”
隱者?虧她想得出來,又不是拍武俠劇。
“燒糊塗了?”他抬手撫一下她的額,她卻更焦慮了,簡直急得全身都是抖的,因發燒而通紅的臉頰,抿得緊緊的唇:“死了,那我們以前,那個那個的時候,全被看到了?”
“什麼那個那個?”
“你和我做壞事的時候,他們也都在,對嗎?”
“……”他無語的側過臉,差點便忍不住笑。
以他的職級,平時當然會有衛兵保護在側。但都是暗中保護,不招人耳目,也不會驚擾他的日常。林和言自走進酒店大堂起,便在兵將的監控範圍之內。他上來進房,衛兵當然便緊跟著,以防首長受傷害。
雖然也是佈防嚴密秘密,但說到會看他和她“那個那個”,那真是天方夜譚了。
那些時刻,他怎麼會留幾個“隱者”潛伏?即使她不害臊,他還要面子哪。
他認真的回答她:“是的,看見了,也聽見了。”
“噢嗚……”她趴在床上,這回是再也起不來了。
“唉。”他輕嘆氣,瞄了一眼大被矇頭羞愧難當的她:“燒退了?”
“那麼大的打擊,能不退嗎?”她慢吞吞的坐起來,人還在暈,嘴邊被塞了個大水杯。他一邊給她灌水,一邊說:“給我全喝光,然後上醫院。”
“我燒退了,我不上醫院。”她很可憐地:“我都躺多少次醫院了?”
“怕躺醫院就不要總抽風。”
“我是傷風,又不抽風。”她大眼睛眨了眨,又歡快地:“你陪我去?好咧……”
看她跳起來穿衣的動作興奮,他本來還想陪她上醫院的心情登時便往下沉。現在,看她歡脫,他的心裡反而極不舒服。
為什麼她能這麼歡快歡樂,而微微卻要永遠的離開了他?
“你自己去。”
“喂,我生病了。”她一枕頭扔向他,他接住軟綿綿的枕頭,臉上冷漠冷冰:“郝清沐,別再裝,我不受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