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的雙腿,現在全都放鬆了。
見她大鬆一口氣的滑稽模樣,他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如何?我的提議你到底肯不肯答應?”他薄唇勾出淡笑。
“當然沒問題。”詩詩心中的障礙都消失了,原本沉重的心情變得異常輕鬆愉快,她得意忘形地說:“你剛剛說要用一天兩千元僱用我的喔,到時候別嫌我太笨而反悔,哈哈。”
石玄朗靜靜凝視著她,黑眸閃過一抹困惑和沉思,自己為什麼不遺餘力留下她?就只因為她散發著如陽光般與眾不同的光芒,還是比實際年齡還輕的可愛笑臉?
他也覺得迷惑了,只希望自己真的不會反悔。
詩詩一坐上江莉芬的辦公桌,才知道原來秘書的工作那麼複雜,秘書室的助理小妹可兒接下了江莉芬手中較為機密的檔案資料處理工作,而她則轉接下可兒原來的工作,例如接聽電話、排訂會客時間、替石玄朗的訪客泡咖啡、拆信和回信等等的簡單工作。
工作雖然簡單,但是接不完的電話、應接不暇的客人、泡不完的咖啡、回不完的信件,都讓她忙得不可開交、累得筋疲力盡,她現在才知道,原來夜香夢想的秘書工作,其實只是一個高階女慵的代名詞而已。
甚至,要維持良好的人際關係都很難,就像可兒,整個人像一塊深藏在南極海的萬年冰山,讓她覺得好冷、好冷。
“詩詩,佟雲今天會回來,你要記得通知司機到機場接他。”可兒一邊打電腦一邊說。
“佟雲?佟雲是誰?幾點的飛機呀?”詩詩手忙腳亂地翻看厚重的記事簿。
“我有記下他班機的時間,你找一找十月九日那一欄就知道了。”可兒冷淡地回頭說。“還有啊,佟雲是總裁身邊的特別助理,去加拿大出差考察了半個月,今天回來。”
“喔。”可兒難得對她說這麼多話,她很高興和可兒的友誼似乎進了一步,雖然比螞蟻的那一步好不了多少。
她在記事簿上找到十月九日那一欄,果然上面有佟雲回臺灣的班機時刻,她專心推算著飛機飛抵機場的時間,無意間在十月十一日那一欄滿滿的行程中看見一行小小的字,上面寫著“總裁生日”。
她呆了呆,後天是石玄朗的生日!可是在他生日當天竟然還有滿滿的會客行程,這……實在太沒有人性了吧。
她發呆了半天,目光一直纏繞在“總裁生日”四個字上面。
可兒起身泡了一杯咖啡回來,看見詩詩撐著下巴發呆,皺了皺眉說:“你到底通知司機了沒?”
詩詩回神,立刻打電話給櫃檯,交代完畢後,她忍不住向冰山似的可兒開口問道:“可兒,後天是總裁的生日嗎?”
可兒想了想,點頭說:“是啊!”
“那為什麼還排滿了會客時間?大家有沒有計劃替他安排個慶生宴之類的?”她滿心期待地問。
“沒有,因為總裁從來不過生日。”可兒回過頭,對著一臉期待的詩詩潑去一盆冷水。
“為什麼?”她詫異極了。
“不關你的事吧!”地冰冷的語氣瞬間將詩詩也凍成了一塊冰。
石玄朗突然開門從他的辦公室裡走出來,朝詩詩勾了勾手。
“跟我一起下樓。”很威嚴命令式的語氣。
“喔。”詩詩彈跳起來,跟在他身後走進電梯,電梯門合上前,她看見可兒銳利的目光緊跟著她,不由得令她打了個冷顛。
“好玩嗎?”
石玄朗突然的問話嚇了她一跳。
“什麼?”她呆呆地反問。
“秘書工作啊!”他一反剛才嚴肅的表情,凝視著她的黑眸泛著溫柔的流光,薄唇蒙著迷人的笑。
“好忙,原來兩千元的日薪不是這麼好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