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多……有有冒……冒犯……”
方小娟突然幽幽一嘆,收了劍說:“煉獄谷的女孩子走江湖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可犯人。你也太冒失了,生意人和氣生財,何必如此器張?今後再不知檢點,後果不問可知。你走吧,我不殺你,請記住,剛才那位小花子與他的兩位同伴,貴局的人請高抬貴手,不然,本姑娘拿你是問。”
飛虹鐵爪大喜,一躍而起,拾起鐵爪緊好,一躬到底說:“方姑娘手下留情,楊某心感大德,剛才得罪……”“少局主請便,不送了。”方小娟含笑搶著答,而且不受禮,閃在一旁。
流水行雲和白衣龍女並未定遠,急轉之下這變故令她們一怔,煉獄谷的姑娘並非傳聞中的可怕哩!而且這位小娟不但風華絕代,更氣度超人,柔和清麗的笑容,不象是個女英雄,輕易地放過了飛虹鐵爪,這份度量委實難得。
“這是一個本性善良的小姑娘,煉獄谷有這位姑娘,江湖幸甚。”流水行雲自言自語,不住點頭。
飛虹鐵爪還不知方小娟的用意何在,放他是真是假他弄不清,反正得趕快離開這兒逃命要緊,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趕忙行禮告退,率了一群好漢,牽著坐騎奔出官道,方敢飛身上馬如飛而遁,拼命鞭打坐騎,恨不得要馬兒多長出四條腿。
方小娟主婢三人牽著坐騎而行,她看了白衣龍女一眼,含笑額首,有意招呼,卻又礙於有流水行雲在旁,一個女孩子總不能主動向不相識的人搭訕,雖則流水行雲的年紀已經不小了,總還是男人。
白衣龍女卻極不友好地瞪視著方小娟,她聽到方小娟警告飛虹鐵爪,不可向文昌三人尋仇,想來必與文昌有交情,這丫頭迷了心,她對文昌有好感,卻不願別的女人對文昌有好感。尤其是方小娟如此秀美,她更不願意啦!幸而她對於煉獄谷的可怖聲勢,所以不敢發作,不然她定會上前質問方小娟和文昌之間的交情,甚至有反臉的可能哩!女人,真是奇怪。
方小娟卻不知內情,她感到白衣龍女的目光極不友好,對她的善意頜首卻報以兇狠的目光,令她並不計較,仍保持著明朗柔和的微笑,上馬走了。
流水行雲直至三位姑娘去遠,方與白衣龍女牽坐騎上馬,奔向府城。
方小娟主婢三人到了存福寺,立即將訊息傳出了。在她們前後五里地,共有兩批商客趕路,這些客商中,有煉獄谷的十餘名無敵高手。全隱去本來面目,暗中負責保證小姐的重責,實力十分雄厚。
府城中,兩群客商開始分散,暗中訪尋文昌三人的行蹤,佈下天羅地網。
文昌和黑鐵塔卻不在府城,他們仍在南門外逗留,而且便向南走,經過大善寺,走向樊川。他們不走大路,抄官道右方小徑信步而行。他們在等待,等待天黑光臨入城與小花子會合。
冰雪溶解了,小徑上不太好走,原野中,小麥快露出頭了,埋在雪中越冬,當積雪溶解後小麥將以旺盛的精力盡快的生長。除了麥田之外,田間有一些小丘和地隙出現其間,凋林零星羅棋佈,卻趨不到人蹤,遠處土圍子傳來三兩聲狗吠,打破四周的沉寂。
已經未牌正,他們在一座樹林中睡了一覺然後信步而行,小徑已經不見了。
忽地,文昌搖頭一看,“咦”了一聲說:“怪!明明看到身後有人,怎麼一無所見?”
黑鐵塔環顧一週,說:“兄弟,你大概見了鬼,原野寂靜,那兒來的人?”
“真的,我的眼角忽見有一個灰色的人影,扭頭的剎那問卻又消失了,不是見鬼,也非眼花。”文昌沉重地說。
“管他娘!即使有人,又能怎樣?原野茫茫,打不贏咱們同樣可以溜之大吉。咦!前面真有人。”黑鐵塔低聲叫,用手向前一指。
他們正站在一度凋林邊緣,前面約裡餘有一排綿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