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才怪。”
“誒,我說你會不會啊?能不能擺弄明白啊?”小猴兒越嘮越叉劈,她是糙慣了,可僧格岱欽可不習慣跟一個丫頭片子花前月下的說這事兒。
他戳了下她的腦門:“什麼混話你都敢說。”
“呦,就說你們這些當和尚的,最他媽矯情。”小猴兒翻一白眼兒,諷道:“你別跟我說,娶了人家果府的寶貝老么,你就跟屋兒擺著當個不下蛋的雞,見天兒的還念你的阿彌陀佛。”
“呵,我道是真想。”就是不能。
“別不要臉,聽你介意思,你還為難上了,也不拿塊鏡子照照,自個兒生的嘛夜叉模樣。”小猴兒笑著損他。
僧格岱欽也跟著笑,“我就這麼差麼?讓你給說的丁點兒好處都沒有。”
“有,咋沒有!”小猴兒把腦袋底下的手抽出來,有模有樣的掰著手指頭跟他一個個的數著,“你一不差錢兒,二不缺權,還有個識時務的腦袋,人模狗樣的憨厚模樣兒,跟你僧格岱欽過日子,準是雞和狗全都一塊兒昇天。”
“你這真是誇我呢麼?我怎麼聽怎麼都是損我呢?”
“看,就說你不傻吧,一聽就聽明白了。”
僧格岱欽哭笑不得,他倚在樹上,再度仰頭盯著月亮,許久不曾說話。
小猴兒也百無聊賴的瞧著,二人各自揣著心思。
許久之後,但聽僧格岱欽嘆了一口氣,忽的像是衝破了任督二脈似的說了句:“要不要陪我喝點兒酒?”
嘛?
小猴兒倆眼兒瞠的大眼兒燈似的。
僧格岱欽笑笑:“反正都要破戒,也不差這一個了。”
……
少時,倆人盤腿兒坐在暖蹋上,一頭一個,中間的梨花木炕几上擺了倆燭臺,五六碟小菜,而酒,是小猴兒點的**酒,連杯子都沒用,倆人人手一個羊皮袋子,好不豪爽。
“你少喝點兒,肚子都那麼大——”
“嘶——別跟個娘們兒似的磨磨叨叨,我自個兒的酒量我心裡有數兒,道是你,甭酒都到嘴兒了,你說你不想喝了。”
僧格岱欽笑笑,拔了塞子,酒香還沒飄出來,他便一個仰頭,一股腦的灌了一大口,那股子陌生的嗆辣一股腦的湧上來,嗆的僧格岱欽猛的咳嗽起來,那狼狽模樣讓小猴兒捂著肚子笑了半天。
“你繼續,我當沒瞧見。”小猴兒也拔了塞子,小悶了一口後,抓著花生吃了起來。
喝了第二口之後,僧格岱欽明顯有些適應了,他也學著小猴兒的樣兒,吃了幾粒兒花生壓住辛辣後,搖著手裡的羊皮袋子,笑笑:“瞧瞧,守戒雖難,破戒卻是這麼容易。”
“怎麼著?你這是不怕死了以後下十八層地獄了?”小猴兒又吃了口杏仁兒,頭不抬眼不睜的問他。
僧格岱欽說:“殺戒破了那麼多,也不差這口酒了。”
“那來吧,咱一起喝一口,鄰居。”小猴兒拿著羊皮袋子酒油子似的跟他碰著。
僧格岱欽沒懂:“鄰居?”
“對,鄰居,十八層地獄的鄰居。”小猴兒自顧喝了一口。
僧格岱欽笑笑,也隨了一口。
接下來許久,倆人就著酒,吃著小菜,是東扯一句,西扯一句,嘮了一堆,當然,這內容,都是廢話。
僧格岱欽的第一袋酒,先小猴兒一步喝完,彼時小猴兒瞧著他那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模樣兒,心下嘆道:介酒量的高低,果然跟酒齡沒直接關係。
當然,僧格岱欽畢竟是第一次飲酒,恁是他酒量不錯,可當第二袋子下了些許時,也卻是漸漸的有了幾分醉意,他笑問:“你現在在想什麼?”
小猴兒咂巴咂巴嘴兒,揀了一粒兒杏仁,揚揚手:“介杏仁挺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