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於外宅、鮮少外出,倒也省心,但卻沒想到她卻日漸膽大,居然敢私自外出,竟還惹出這樣一場事端,幸在竇覽遇見幫忙遮掩下來。
不過竇覽這會兒也是不放心,擔心這女子還搞什麼么蛾子,於是便匆匆前往堂兄府上告知此事。
諸武侯們眼見那婦人趾高氣昂的行兇一通,旋即便消失無蹤,心中自然憤懣不已,當即便有幾人怒聲道:“誰貪他些許資貨補償!至尊頒行令式,是為了讓畿內士民兩便,豈容這些權豪玩弄踐踏!竇少府庇護罪惡,某卻不容!誰敢共我前往京兆府鳴冤?”
“同去、同去!京兆府若不肯受理,便往州府!”
其餘武侯也都義憤填膺的振臂呼喊道,全都不甘心就這麼讓那跋扈女子就此逃遁於法網之外。
當竇覽來到竇榮定府上時,他還在樂呵呵的準備禮貨。因其丈人安國公楊忠不日便要歸朝述功,屆時又少不了一番禮遇恩賞,竇榮定作為楊忠門下婿子,當然也要有所表現。
只是當其聽完竇覽所言事情之後,臉上的笑容頓時便也蕩然無存,來不及再多說什麼,隨便編了一個藉口之後,當即便與竇覽一起離開家門,直往自己那秘密外宅而去。
當其來到坊間那處隱秘外宅時,那外室王氏一臉又是一臉委屈的迎上前來,未待竇榮定開口斥責,已經先一步怯言道:“妾知錯了,任憑主公如何懲罰,只求不要將妾逐走。妾此一身,俱是主公所有,主公若不復垂憐,妾生又何歡,不如死去!”
聽到這女子痴情嬌怯的表白,竇榮定心中的惱怒消散過半,他終究還是貪戀這女子的色藝動人,不忍棄逐,又板起臉來訓斥幾句,然後才又望著竇覽說道:“只不過是街中逆行、滋擾街曲罷了,想來也不是什麼重罪。
我家也不必為此逃避什麼懲罰,只是這娘子畢竟身世特殊,不便顯露人前。我也不讓五郎為難,你歸廨後直須頂格懲處,罰沒多少錢財,又或領受笞刑,並遣家奴前往,只是一樁,不要讓事情再喧鬧下去!”
竇覽聞言後便點點頭,老實說真為了這件事讓他擔負一個徇私舞弊、翫忽職守的罪過,他也很不爽。但如果只是隱去這王氏女在事件當中的存在感,其餘加倍處罰,包括對那幾名負傷武侯多作補償安撫,這對他家而言,自然也都不算什麼負擔。
彼此商議完畢後,竇覽便連忙匆匆返回縣衙去收拾首尾去了。而竇榮定也打算歸家,那王氏卻淚水漣漣的拉著他訴說自己今日受驚一場,又與主公久別、思情入骨云云,懇求竇榮定能留宿一晚,竇榮定觀其嬌羞妖冶的模樣,心內一蕩便選擇留了下來。
一夜銷魂,竇榮定還身臥溫柔帳中沉睡著,忽然院外響起一陣人聲喧譁,旋即便有急促的叩門聲響起,並伴隨著一個倉皇的聲音:“阿郎可在舍內?主母已在前堂!”
“主母?什麼主母……”
竇榮定聞聽此言,直從帳內驚躍起來,慌忙抓起榻前衣服披在身上,開門便見自家老奴躬身站在房門外,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驚慌:“主母怎知此處?府中誰人洩密?”
“不、不是府中洩密。是、是京兆府,京兆府今日遣員入府,責令府中昨日違規犯禁之人限期投案自首,負責柳大尹將親自入府執拿!”
聽到老奴此言,竇榮定神色更慌,口中恨恨道:“這個五郎,做事怎麼這麼不謹慎周詳!”
他也顧不上再搭理榻中那女子,當即便一邊整理著衣袍一邊往前堂行去,當即邁步入堂時,還未見到自家夫人,先有一個手掌挾著勁風迎面抽下,竇榮定下意識後仰躲避,那手掌掃了個空旋即變掌為抓,旋即抓住竇榮定頜下鬍鬚,將他一把扯入堂中。
“夫人息怒、夫人……”
竇榮定吃痛慘叫,探頭躬身入堂,不敢抬頭去看自家娘子那憤怒的神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