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您帶我回去吧,若家裡住不下女兒自請削了頭髮,也不想這麼苦熬著年華。”
單氏氣怒道:“你不要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既選擇了這個身份,就要承受它所帶來的痛,娘心疼你,可更不願你沉溺在男歡女愛自哀自憐,你是誠王妃滿京城的多少雙眼睛在看著你,你若丟了臉面,頭一個饒不了你的就是皇后娘娘。”一頓又道,“你就是不為自己想,也要為你父親,為你兄弟著想,這其中的分量你自己掂量掂量!”
單氏滿嘴裡苦澀,悲痛難掩。
單夫人見她如此,心疼的攬她過來,哄著道:“男人就是如此,得不到就會念著想著,可他們也知道那是過去的事,不可能再回到過去。你日日守在他身邊,憑你的手段和容貌,難道抵不過他記憶裡的一段莫須有的感情?你整日裡活在自己的圈子裡,不去努力,難道還等他來討好你不成。”
“我……”單氏搖著頭,“我做不到。”她是宋國公的嫡長女,自小禮儀詩書教她的是如何端莊優雅,她不可能也不允許自己放低了身姿和馬清荷一樣,去祈求趙鈞逸的垂憐。
“你!”單夫人惱怒道,“你簡直連那馬清荷都不如,她好歹知道自己要什麼,不擇手段的去爭取!”
“他心裡沒我,若我連最後一點自尊也沒了,我還有什麼臉面在這裡待下去,不如死了乾淨。”單氏輕聲泣著,忽聽到外面單媽媽回道,“娘娘,外面一齣戲唱完了,您要不要出去看看?”
單氏忙擦了眼淚,點頭道:“這就去。”單夫人還想再勸,可想想這會兒也不是說話的時候,遂忍了下來,和單媽媽一起服侍了單氏重新梳洗上妝去了前院。
兩人過去,楊氏朝單氏招招手,輕聲問道:“怎麼沒有瞧見齊五夫人?”
單氏一愣四處看了看,果然沒有看見蓉卿,她心裡頭首先就想到了是趙鈞逸送她回去了,就忍了心酸低聲道:“可能是已經回去了。”
楊氏露出疑惑的樣子,蓉卿一向不失禮,無論做什麼說什麼都讓人無可指摘,怎麼今兒這麼反常,招呼都沒有打一聲就走了?難道是身子不適?
她面上的疑惑單氏不想看,單夫人瞧著心裡怕蓉卿生了怒,好端端的得罪了人,就回頭看了眼單媽媽,低聲問道:“去外院看看齊督都府的馬車走了沒有。”
單媽媽應是而去,這邊單氏和楊氏輕聲細語的說著話,楊氏有些心不在焉打量著單氏,眼睛紅紅的分明就是哭過,又想到她今兒請了蓉卿去說話,難道兩人鬧了不愉快?
她不由想到趙鈞逸和蓉卿的往事,心裡一頓,對劉嬤嬤使了眼色。
單氏低頭喝著茶,心不在焉的和周圍的夫人說著話,過了一刻單媽媽回來了,湊著單夫人耳邊低聲道:“齊五夫人來時的馬車還在。”單夫人聞言面色一變,單媽媽又道,“奴婢去外院看過,王爺已經回去了。”她看到馬車時就驚了驚,隨即想到了王爺,趕去外院看了看,王爺已經坐在桌上和眾人吃著酒了。
也就是說,齊五夫人沒有和王爺一起,那麼,她的人呢,難道是在府裡迷路了?
“讓人四處去找找。”單夫人面色一變,“今兒王府人多,說不定是走岔了路,又或者是碰見誰了,在一旁多耽誤了一刻。”單媽媽應是,看了眼單氏,連忙帶著人去後院找。
劉嬤嬤也回來了,湊著楊氏耳邊將方才發生的事大略說了一遍,又道:“……王爺回外院了,可齊五夫人卻沒有回來。”
楊氏臉色一沉,轉目看向單氏,單氏正側著頭聽單夫人在說著什麼,楊氏忍了問和劉嬤嬤道:“你不要驚動旁人,帶人去尋尋,她身邊還帶著兩個丫頭,應該不會迷路才是。”更何況王府裡四處都是婆子丫頭守著,她認不得回來尋個人問問就成,何以到現在還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