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銘看著她。
“你也知道是不是?你還幫他瞞著我,顧懷銘,我才是你姐,從小到大我多疼你,對你多好,到頭來沒想到你合夥欺負我的人,一起欺負我,沒良心。”
文惠彎起手指,沾了沾眼角的淚。
顧懷銘沉默幾秒,嘆息道,“你要是下定決心跟他離婚,我來辦,我讓他淨身出戶,身敗名裂都不是問題。”
文惠抽了一下鼻子,想說什麼半天又沒說出口。
顧懷銘看了她一會兒,起身說道,“收拾一下東西,先搬去我那兒住。”
臥室門開啟的時候,嚴立夫躬著身體在角落恨恨的打電話,聽見動靜趕緊把手機收起來,一臉窘迫。
“文惠”
通話的對方是誰,很明顯。
顧懷銘眼神頗冷,提起行李箱轉頭對文惠說,“走吧。”
嚴立夫見狀,急忙跟著拉扯,“文惠,懷銘,不是文惠,你這是幹什麼去呀?”
文惠正在氣頭上不搭理,也不看他,徑直往外走。
等文惠踏出門,顧懷銘佇足擋在門口,一隻手握了握緊。
緊接著身後的嚴立夫猝不及防捱了一個巴掌。
“懷銘?”
“這幾天你最好別來煩她,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顧懷銘嗓音沉沉的丟下一句。
車走了。
嚴立夫哭喪著臉癱倒在地上,“我真的知道錯了,文惠”
文惠搬去了南苑。
姜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看到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嚴”
顧懷銘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等文惠進去門後,低聲吩咐說,“不要稱呼嚴夫人,叫顧小姐,去收拾一間客房出來。”
姜嫂連連答應。
客廳沙發上,文惠扯了兩張抽紙,沾沾溼潤的眼角。
能看得出來,她在忍著,憋著。
相濡以沫的枕邊人能出軌,根本就是意想不到的事,她一時難以接受。
顧懷銘過去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看著她。
“想哭就哭吧,哭過之後,冷靜下來想一想,要怎麼辦。”
“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你們家換新車的時候,那個女的是銷售。”
文惠紅著眼睛苦笑一下,“都小半年了。”
想想她和嚴立夫也有小半年沒有同房過了吧,她只當他是工作壓力大,年紀大,需求就少了。
原來是不愛了。
把所有溫存都給了外邊的女人。
文惠抽了下鼻子,略頓,說,“我跟他離婚,牙刷和男人不與人共用,髒。”
她看向顧懷銘,聲音微顫的強調,“我現在很冷靜,一點兒都沒衝動。”
“糖糖馬上就成年了,也很獨立,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罷,她回來後選擇跟誰,我都尊重她的意願。”
顧懷銘點點頭,“好,既然你想清楚了,我就不說什麼了。”
下午五點,鼎周集團樓前停車場。
凱雷德的車裡,顧懷銘心事重重的坐在駕駛室座椅上,等葉橙下班。
過了許久,他淡淡抬眸,深吸一口氣看向外邊。
:()丫頭,你還是個學生,我不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