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墨沒有再多說話,只是緊緊握著端午的手,生怕她會一不小心消失一般。晉城關於她被拖在馬車後面受折磨的事早就傳得沸沸揚揚,所以遲墨更加堅定要帶端午離開司空凌的決心了。
端午也保持沉默,再次試著抽出手來,仍是徒勞。端午只得放棄,索性任由遲墨握著。
遲墨疼惜的目光一直緊鎖端午的手心,直到馬車停下,車外召通道,“公子,到了。”遲墨才轉移目光,緊緊凝視端午。
端午避開遲墨的注視,那雙漆黑的眼眸太過深情款款,讓端午有些害怕。
“走吧。”遲墨亦看出端午的不自在,於是拉著端午的手腕下車來。
端午這才看清辰國京城的富庶來,商鋪林立,街上人潮湧動絡繹不絕。再一抬頭,竟現面前的酒樓金邊牌匾上寫著珍饈樓三個大字,端午疑問的眼神望向遲墨。
遲墨則是微微含笑點頭以示回應,道,“各國各地都有我們家的產業,所以你若是呆在我身邊我也能保護你的。”
“堯國珍饈樓的糕點很有名,連王妃和俞影都很喜歡吃,不知道這裡的怎麼樣?”端午轉移話題道,她實在找不到話語該如何回應遲墨的這番話。
遲墨苦笑一聲,於是只得拉著端午的手進入珍饈樓內。樓內佈置精緻豪華,茶香酥點瀰漫,生意鼎沸。
小斯一見兩人入內立即上前熱情寒暄道,“公子,你來了,樓上準備好了上好的雅間,裡面請。”
“遲墨,我們能不能就坐在這裡?”我想聽聽別人的歡聲笑語。最後一句,端午沒有說出來。自和親以來,周圍可以說話的人便只有秋姐,與將士奴婢下人們說話都可以蒙上了一層疏離,完全不真實。所以,端午想看看別人的生活,看著別人的歡聲笑語,端午也就滿足了。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自欺欺人的方法。
“當然可以。”
端午環顧偌大的大廳一圈,西邊最角落還餘有一張桌子,於是便朝著那邊走去。遲墨讓小二準備上好的茶水和招牌點心端上來,小二知這是自己的主子,自然不敢怠慢,很快端午所坐的方桌上便擺滿了大盤小盤。
“遲墨,就我們兩個人,吃不了這麼多。”端午暗暗驚詫遲墨的奢侈。
“誰叫你那麼瘦,看得我恨不得連廚子都放進你肚子裡去。”
“啊?”
“這樣他們燒出來的東西你就直接吃掉了。”
端午忍不住一笑,心底有微微感動。
“笑笑就好了嘛,這樣才好看。來,這個是清風玉露糕,嚐嚐,很好吃的。”遲墨見著端午的笑容心中一片歡喜,夾了一塊乳白色的糕點遞與端午碗內,一片寵溺溫暖神情。
“哦。”端午笑容有一霎那凝固,她忘了她有多久沒有真實的笑過了……於是垂著頭品嚐起美味糕點來。
遲墨則心滿意足地看著端午一小點一小點將清風玉露糕吃完。
端午被遲墨瞧得有些不自然,忽而聽見旁邊桌上兩個,“不是說太子殿下出資興建難民容所嗎?如今怎麼沒了訊息?”
“白兄,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太子這難民容所是修不成的了。”
“說說,怎麼回事?莫非這太子殿下是拿老百姓們來愚弄愚弄?如今京城周邊城池都聽聞要建難民容所難民們都從家鄉趕來,若是太子殿下不盡早修葺容所,老百姓們又誤了農活,以後他們可該怎麼辦呢?”
“白兄果然心繫百姓,他日若考取功名謀得一官半職後,定然是一位好官!”
“哪裡哪裡,陳兄繆讚了。陳兄還未說太子殿下為何建不了這難民容所了?”
“我聽在朝裡做官的大伯說,太子殿下用來修葺難民容所的巨資竟是如今才被查獲的私鹽商們賄賂給太子的!太子收了他們的錢,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