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霧像一塊巨大的灰幕,吞噬著一切聲音,也吞噬著眾人的勇氣。
夏師兄一手緊握菜刀,一手拉著林悅悅,一步步踏入濃霧深處,感覺就像走進了巨獸的腹中。
鞋子踩在溼漉漉的地面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在寂靜的濃霧中格外清晰,也格外滲人。
他感覺後背涼颼颼的,彷彿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林悅悅緊緊抓著夏師兄的衣袖,指節泛白,心跳如擂鼓。
她努力睜大眼睛,想看清濃霧中的景象,卻只看到一片模糊的灰白。
周圍的空氣潮溼而冰冷,帶著一股淡淡的腐敗氣息,讓她感到一陣噁心。
方記者手裡緊緊攥著錄音筆,喉結上下滾動,不停地做著吞嚥動作。
感覺自己的腿有些發軟,但職業的本能讓他強迫自己跟上夏師兄的步伐。
孫地理學家推了推眼鏡,鏡片上蒙上了一層薄霧,讓他看不清周圍的情況。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鎮定,但握著柺杖的手卻微微顫抖。
小鬍子保鏢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強壯的身體像一堵牆,擋在眾人面前。
他粗重的呼吸聲在濃霧中格外明顯,彷彿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
王技術員哆哆嗦嗦地跟在最後面,臉色蒼白,嘴唇發紫,活像一隻受驚的兔子。
他緊緊抱著自己的工具箱,彷彿那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我靠!不會真撞鬼了吧?”
王技術員的聲音顫抖著,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閉嘴!烏鴉嘴!”夏師兄低聲呵斥道。
隨著他們逐漸深入,濃霧中的身影也越來越清晰。
不是鬼怪,而是……
人!
“是他們!”方記者驚呼一聲。
這些身影,正是之前逃脫的陰謀勢力殘餘成員。
他們穿著黑色的夜行衣,臉上蒙著面罩,手中拿著各種武器,一個個凶神惡煞,殺氣騰騰。
“呵,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夏師兄冷笑一聲,
“哼,少廢話!今天,你們的計劃就到此為止了!”為首的黑衣人惡狠狠地說道。
雙方劍拔弩張,氣氛瞬間凝固,一場惡戰,一觸即發……
“等等!”小鬍子保鏢捂著胸口,臉色突然變得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我……我好像……”
他捂著胸口,臉色慘白得像一張紙,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地砸在地上,瞬間浸溼了一小片泥土。
強壯的身軀微微顫抖著,粗重的呼吸聲彷彿破舊的風箱,一下一下,讓人聽著就心驚。
“我…我好像…舊傷復發了。”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聲音虛弱得像風中殘燭。
“什麼?!!”
夏師兄驚呼一聲,手中的菜刀差點脫手,他連忙扶住李保鏢,焦急地問道,“怎麼回事?你之前不是說已經好了嗎?”
“咳咳…”咳嗽了兩聲,嘴角溢位一絲血跡,他苦笑著搖了搖頭,“之前的確是好了,但…剛才的震動…可能牽動了舊傷…感覺…感覺不太好。”
林悅悅連忙掏出紙巾,小心翼翼地擦拭著他嘴角的血跡,眼眶瞬間紅了,眼淚像斷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都怪我…都怪我沒注意到。”
方記者手中的錄音筆“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她慌忙彎腰撿起,但手卻控制不住地顫抖著,感覺自己像一個無能為力的旁觀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隊友受傷。
“這…這可怎麼辦啊?小鬍子,你…你一定要堅持住啊!”聲音哽咽著,帶著濃濃的擔憂。
孫地理學家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