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都不許再見慈安!”
“媽!”張慧緊張的拉著母親的手,苦苦哀求著:“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阻撓哥哥什麼了,行嗎?求求您千萬別拆散我們了,好嗎?”
慈安攔過母親的雙肩,一臉惆悵,保證道:“媽,都是兒子不好。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去兒女情長了,凡事都會以大局為重,再也不感情用事,全心全意的去完成未完成的心願,好嗎?”
“你倆給我記住!在事情沒有解決完之前,不許你們再去談兒女私情,否則,你倆一輩子也不用想再見面了!我說到做到!”柳輝憤怒的大吼著。
“媽!媽!我發誓,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張慧舉手起誓道:“我一定會剋制住自己的情感,再也不去打擾哥哥了,行不行?只求您千萬別把我送走了。”
“你最好記住你說過的話!哼!”說完,柳輝狠狠的瞪了女兒一眼,轉身揚長而去。
安越沒有理會這母子三人的互動,獨自坐到床邊,握著院長那粗糙的老手,寬慰道:“院長,您也別傷心難過了。佩慈雖然走了,但是……”他轉身拉著龍兒的手,輕輕的放在了她的手上,淚流滿面的說:“佩慈,佩慈把她的寶貝女兒送到了我們的身邊。您看看,她長得多想佩慈?就算是為了這個孩子,您也要堅強起來,知道嗎?”
“院長外婆……”龍兒投入她的懷裡,傷心流淚道:“求您就別再難過了,媽媽雖然走了,但是還有我啊!我會替媽媽好好照顧您,孝順您,侍奉您終老的。”
院長坐起身,撫摸著面前這個與記憶相似的臉孔,眼裡的淚花閃現出一道道溫暖的陽光。她的臉上哀愁遍野,心也是荒涼一片,哽咽著:“孩子,你媽媽和你這些年過的可好?是不是吃了很多的苦?”
院長的話觸動了龍兒的傷口上,她的心又再次錐心刺骨的痛起來。想到媽媽為了供她上學,所忍受的痛苦和煎熬,她那冰冷的淚珠就不停的滑落:“不,不好,一點都不好。從我記事以來,媽媽每天都是以淚洗面的,在我高中畢業的時候,媽媽就吐血病倒了,當時我就想要領她去醫院看病,可是,她卻是堅決不同意,還騙我說可能是太過於勞累,急火攻心了才會吐血的,養養就會好了。我拗不過她,也只好作罷。上大學後,她就支撐不住,病倒了,一直也都是臥床不起,我說帶著她去醫院看看,可是她是死活不去,還安慰我:她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就是教學累得,可能是得了肺病,只要靜養就會慢慢好起來的。我說去買藥,她也是不肯,就為了我的學費,她忍受著病魔的摧殘。終於,在我大學畢業的那天,她……她離開了我。我真的好恨……好恨自己為什麼要去上那個該死的大學,害死了自己的母親。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我的小佩慈,你這個傻孩子啊!”院長放聲痛哭:“這些年來,我是日盼夜盼都沒能見到你的來信,原來,原來你竟是病倒了。你缺錢為什麼不和院長說呢?還一直堅持給我寄錢,你這不是在割我的肉嗎?你死的真的好冤,好冤啊!我真是後悔,當初就不該讓你走,讓你這年紀輕輕的就撒手人寰,你讓我可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媽媽!怎麼對得起她臨終前的囑託啊!你這個傻孩子……傻孩子……”
55葉挺的報復(一)
聽著院長的哭喊,安越的心也在苦水裡浸泡著。他太瞭解佩慈的個性,她一直都是一個外柔內剛的女人,是絕不會因為自己的病痛,而將痛苦施加到別人的身上的。她只會去默默地忍受,把微笑灑向他人,將苦水藏在心裡,獨自承受著所有的痛苦,這樣,她才會覺得是心安理得。以前,從未覺得什麼,可這時,安越卻是有些怪罪於她,她可以不向任何人求救,不對任何人去傾訴,為什麼連自己最愛的人都要有所隱瞞呢?難道,她忘了彼此之間的情誼了嗎?她寧願忍受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