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史頓的事情。”火魔導語氣平靜的說,表情坦然,好像談論的不是陰謀,而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一樣。
“我相信火魔導閣下絕對不會半夜專程來開我的玩笑,但是梅里斯特家族向來不會為世俗的權勢所吸引。”勞爾大公臉色凝重,嘴裡字斟句酌的說,“您幫我對付獅鷲領主,理由是什麼?”
“理由就是我們合作可以各取所需,因為你要的是李維?史頓的命……”火魔導目光閃動了一下,勞爾大公可以清楚的看到裡面的那股貪婪而執著的灼熱火焰,“而我要的是他能夠釋放魔法的秘密,還有他做出那些神奇紙張的方法!”
167、總管再來,北境軍容
167、總管再來,北境軍容
天色陰沉,如同鉛板一般顏色的厚重雲層低低垂落頭頂,佛蘭達拉的金色面容在穿透雲層之後,只留下了淡淡的白色光斑,其他書友正常看:。凜冽的寒風從北方呼嘯著吹襲而來,帶著沙石般堅硬的冰碴雪粒,猛烈的撕扯著光耀之都菲爾梅耶的高牆壁壘,力量之大,連城牆彷彿都在有些不堪重負的微微搖撼著。
“我的錯覺,一定是錯覺。”宮廷總管巴米利楊一面咕噥,一面將身上的披風拉的更緊一些,上等的貂皮本來應該又厚又暖,但是太監卻依然覺得渾身上下寒意徹骨,似乎寒冷不僅僅從外界侵襲而來,而且發自於內心深處。
上一次他作為王國使者走出菲爾梅耶北門的時候,胯下騎乘駿馬,王冠雙劍的旗幟在頭上飛舞,身邊隨侍著十多名全副武裝的護衛騎士。然而這一次他雖然依舊貂裘華服,但是卻只能孤身一人,步履蹣跚的向前艱難跋涉。
“徒步和不帶隨從,可以讓李維?史頓認為我們已經窮途末路,不得不低姿態乞求和平。”這是勞爾大公義正詞嚴的叮嚀,不過巴米利楊總管連一個字都不信。
“啐,還不是想要故意為難我?這條狡猾的毒蛇知不知道應該怎麼維護王國的尊嚴吶?”巴米利楊總管喃喃自語說,從光耀之都北門走出,隨後鉸鏈摩擦絞盤的咯咯吱吱聲響起,兩扇厚重的橡木大門在他身後重重關閉,發出了一聲低沉的悶響,其他書友正常看:。讓宮廷總管的心絃也為之重重一顫,胖臉上露出了些許蒼白的表情。
城牆內外的感覺完全不同,失去了菲爾梅耶的厚重城牆保護,現在他感覺自己彷彿已經被整個世界所遺棄,城外荒涼的景色旋轉著朝他壓了過來,讓他不由得停住腳步,極力抗拒那種發自心底的惶恐和眩暈。
城門正前方倒斃著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體,依稀可以看出是名身穿黑鐵環甲的恐怖堡獄卒,黑血在身下凝成一片,從高達二十米的城頭跌落摔斷了他身上大部分骨骼,頭顱以一個可怕的角度向一側拗過去,看起來像是一個破碎的玩偶一樣。更多的屍體散落在城門兩側,被城牆的陰影所籠罩,那是在前晚那場戰鬥——或者說獅鷲領主對王都守軍單方面的殺戮——所留下來的痕跡。
“利箭發出嘶嘶的聲音,從濃黑的城外襲來,箭簇輕易的刺穿鎧甲和盾牌,鑽入軀體,攫奪生命,讓人感覺自己彷彿赤身**一般;瞭望塔燒得好像是一根特大號的蠟燭,不久後另一根也被點燃,火光映紅半邊天穹;整個北門城頭,除了城牆垛口下面那點遮蔽之外,找不到任何安全的地方;僥倖從箭雨下逃生的人怕得要死,不過很快那種感覺就消失了,我的心裡有個聲音在呼喚著我,死亡並不可怕,而是慈悲的撫慰,我應該站起身體,迎接長眠導者附在飛箭上的親吻……我看到一些人真的這樣做了,倒下之後,嘴角甚至泛起安詳欣慰的笑容。”
巴米利楊總管回憶起不眠之眼安排在王都守衛軍裡的眼線向他描述的那個恐怖夜晚,不禁微微瑟縮了一下,決定用盡可能快的速度透過這片可怕的戰場。
巴米利楊總管沒有走出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