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傷者,已經讓軍醫瞧不起了,不能再讓自己瞧不起自己。”
季蛇醫惱道:“哎,你這人說話咋這麼難聽?我只是推測一下,誰瞧不起誰了?姓方的,當年老夫行醫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別以為仗著祖傳秘方,就看不起天下英雄!”
“我用祖傳秘方也比某些人亂認祖宗強!”方蛇醫不屑的說道。
眼看就要吵起來,就見一名軍人跑來,大聲喊道:“李先生,陶教授有請,讓你去2號帳篷。”
2號帳篷就是剛才他們醫治傷者的病房,七寸也不多說,應了一聲,就帶李青雲和李雲聰過去。
方蛇醫和季蛇醫也不吵了,互相板著臉,揹著手,也跟了進去,想看看情況。都說同行是冤家,這兩人吵成這樣了,不知道怎麼還走在一起?
進了2號帳篷,陶教授和一群軍醫都在,見到李七寸一行人進來,陶教授非常興奮,喊道:“李郎中,你快來看看,他們兩個都有明顯好轉,中了神經毒素的傷者已經清醒。”
李七寸帶著李青雲和李雲聰,來到傷者床前,教他們怎樣檢視傷者的恢復情況。
查完一遍,李七寸卻搖頭說道:“恢復的情況很糟糕,和我預想的結果差別很大,我們的藥一般是一次見效明顯,兩次或者三次,能夠把體內的毒素全部清除。如果清除不了,那就是沒用。再多服用,就有可能中藥毒,肝腎會嚴重受損。”
李青雲知道,這就是毒蛇變異後的結果。當初李七寸醫治美國礦石專家,就因為那條烙鐵頭變異,導致傷情危及,送回市醫院也沒治好,轉回美國之後,仍然不行,最終找到一條變異的烙鐵頭毒蛇,把毒液寄回美國,生產出專門的搞蛇毒血清,這才挽回一條性命。
陶教授不解的說道:“李郎中,在我們看來,你只給他們服用一次藥,達到這種效果,已經是極好的結果了,你為什麼仍不滿意?”
李七寸如實回答道:“蛇毒太強了,藥力不足,但是藥又不能用太猛,會損害傷者的肝腎。明天,還可以再服一次,能夠保命,想要徹底治癒,怕是得等你們研究出新一代抗蛇毒血清了。”
軍醫當中,有人不合時宜的冷笑一聲:“用你們的土方法治不好了吧?最終還不是得靠西醫的抗毒蛇血清?有些人啊,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住口!”陶教授憤怒的轉身,對周濤喝斥道,“你有本事,能讓傷者情況好轉?能保證保住他們的性命?自己不會蒸饅頭還嫌別人蒸的不好吃,恬不知恥!我會向上級領導如實反應這裡的情況,你這種人,不適合擔任軍醫。”
陶教授還是第一次如此嚴厲批評一名醫生,周濤頓時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子從臉上滾落。他的家世雖然不凡,但是以陶教授在各大軍區醫院和蛇毒研究所的地位,很多領導都會給他面子的。
周濤想解釋,不過卻被其他軍醫拉住了,他們知道陶教授的脾氣,等他火氣熄了,說不定說幾句道歉的話就過去了。如果現在解釋,反而火上澆油。
李青雲不會同情這樣的人,而且他也沒有時間多想,因為軍方已驗證了李七寸的蛇醫水平,餘下的幾十號傷者,也全交給他診治。
忙活了大半夜,藥丸快用光了,才把這七十六名傷者全部醫治一遍。陶教授居然一直陪在左右,遇到不解的情況,居然不恥下問,像學生一般,仔細詢問原因,以及治療原理。這些傷員當中,居然有八名被眼鏡王蛇咬傷的,屬於混合毒素,屬於極度危險的傷員,今天抬走的那名傷員,也是眼鏡王蛇咬傷的。
第二天一早,李青雲跟著李七寸以及幾名軍醫查房,發現大部分傷者都已明顯好轉,但是極個別嚴重的傷者,依然沒有脫離危險期。特別是那幾名被眼鏡王蛇咬傷的人,幾乎沒有什麼變化,說明李七寸的藥丸對他們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