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雲也不浪費時間。戴上防指紋手套和鴨舌帽,開啟窗戶。輕輕一跳,就落到了地面。深更半夜的,酒店的樓後小巷子裡沒有一個人。李青雲直接走到對面的黑色轎車,開啟車門的同時,就把杜江收進了小空間。
然後李青雲坐在了駕駛位,檢視一下,方向盤上沒有殘留血漬,倒省了事。在車子開向三亞的時候,李青雲順便把杜江殺掉了,埋在小空間裡的花田裡。最近的花田更加肥沃,開出的鮮花異常美豔,比人參等藥材,更吸引目光。
此時的黃敬堯突然從日常修煉中驚醒,坐在佛像下面,心神不寧,怎麼也無法入定修煉。他抬頭看一下時間,已是夜裡兩點,此時的別墅早無白日的喧囂和熱鬧,變得異常安靜,連路過的野貓都繞開這裡。
他開啟茅草屋的門,抬頭仰望天空,漆黑的夜開始起風,沒有一個星星,看來想要下雨。從這裡觀看別墅窗戶,可以知道哪個房間的人沒睡。
黃敬堯一向知道,自己的弟子很守時,不會隨意熬夜玩鬧,生活比較規律。只是自己這個兒子,有些讓人頭疼,他也認為自己犯了老年得子之人慣有的毛病,就是太嬌寵兒子。
白天還說傷得不輕,叫嚷著要找李青雲報仇,夜晚反而不睡,在窗戶邊轉悠一圈又一圈,抽著香菸,不知在想些什麼。
黃敬堯覺得,該給兒好好談一談了,讓兒子認清現實。因為這世間沒人天下無敵,有很多人他黃敬堯也惹不起。把李青雲抓來時,他也想殺掉了事。可是一想到對方的背景後臺,頓時顧慮重重,一時半會,不敢下手。
只是剛走了兩步,就詭異的發現,站在窗戶邊抽菸的兒子不見了。是的,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移步,也沒有蹲下,甚至還能看到菸頭明亮的火光閃了半下,就這麼消失了。
“嗯?這混小子又擺弄什麼手段騙人,知道我在看他,故意和我躲貓貓?”黃敬堯搖頭,嘆息道,“算了,等明天再說吧,如果兒子鬧得厲害,大不了讓他再去尋找新獵物,只要不招惹那些大宗派大勢力的人就好。”
黃敬堯說著,轉身朝佛堂走去,剛走兩步,就猛然轉身,一口鮮血驀然噴出。他驚恐的大吼一聲,手指在血霧中畫咒,一層層詭異的波紋,擋在他面前。而他噴出的血霧,有大部分憑空消失了。
“是何方高人,光臨寒舍,黃某若有得罪的地方,請指條明路,何必暗中突下殺手,傷了和氣?”黃敬堯說話的同時,一口氣撒出兩把紙人,總共二十多個,呼啦啦一大片,落地之後,形成一道紙人牆,把他護在後面。
“沒什麼好說的,你兒子喪盡天良,死有餘辜。而你,不分青紅皂白,刻意包庇,手中更是命案無數。來吧,讓鮮血洗刷這裡的罪惡吧。”李青雲躲在幾十米外的大樹後。用靈體發出意念波動,向黃敬堯傳達必殺的信念。
“竟是我兒子惹出的禍端?”黃敬堯表面懊悔,卻突地彈出幾粒黑色豆子般的東西。落入花叢中,轉眼不見了蹤影。
李青雲只覺得一股腥臭的怪風從腳下草叢裡傳出,頓時驚呼一聲,從樹後跳出來,四五條筷子長的赤黑色蜈蚣,張牙舞爪的從草叢裡蹤出,快如閃電。跳出一人多高,咬向他的脖子和麵頰。
“收!”李青雲一揚手。好像施展了傳說中的袖裡乾坤,一下子把幾隻黑色蜈蚣收走了。
黃敬堯看得眼珠子都瞪出來了,這一招“袖裡乾坤”把他嚇住了,也看不清李青雲的容貌。扭頭就往佛堂裡跑。同時,二十多個紙人,化為一道暗流,不計一切代價的撲向李青雲。
同時,黃敬堯大聲高呼:“這位道友,不知出自何門何派?鄙人教子無方,已經知錯了,請給老朽一個機會,給我三天時間。必親手斃掉那混賬兒子,並前去貴宗派賠禮道歉。”
叫嚷的同時,黃敬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