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狼狽不堪。

微微蹙眉，慕鄢目光清冷的站在原地。看著慕容子軒爬過來的雪地上，那刺眼的血印。聽著慕容子軒聲音沙啞的開口，和自己說道：“什麼都不記得了，真好。”慕鄢的心，不由得猛地抽搐了一下。

臉上帶著藏也藏不住的憂傷，慕容子軒努力的保持著嘴角上揚的狀態，目不轉睛的盯著慕鄢看。回憶的畫面一點一點在慕容子軒的腦海裡閃現，讓他從未覺得如此的輕鬆過。

事情變成現在的樣子，慕容子軒的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可是，可是從他殺死了慕瞳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沒有了選擇的權利。

慕瞳在臨死前說的那些話，時常在慕容子軒的耳邊環繞，甚至讓他晚上都無法安然入眠。

她說，她終於知道，為什麼他鬥不過夏逸風了。

她說，如果她有命活著回去，一定要揭穿他虛偽的面具。

她說，就算他得到慕鄢一時，也絕對不會得到慕鄢一世。

慕容子軒忘不了這些話，也忘不了當時慕瞳看自己時的表情，更忘不了自己當時被慕瞳激怒的情緒。從未有人如此劈頭蓋臉的辱罵過自己，從未有人如此肯定的否定過自己的努力。

是為了一時的痛快，還是真的被慕瞳的那些話刺激到了？慕容子軒琢磨不透自己的心。第一次失控的殺死一個人，而且是慕鄢的妹妹。只是當慕容子軒回過神來的時候，慕瞳就已經沒有了呼吸。

這段時間來，走的每一步，慕容子軒的心裡都有數。脾氣越來越大，野心越來越多，他的腦子裡開始出現了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念頭。這些野心支撐著他，可是也同樣讓他不敢去面對。他沒有得到任何一樣自己想要的東西，可是失去的，卻越來越多。放棄了自尊，放棄了人格，放棄了自己之前所擁有的一切。慕容子軒已經不清楚，如果自己停止這一切，他還能回到哪去。哪裡，還會是他的容身之地。

逸軒國嗎？那是夏逸風的地盤。縱使那裡有著自己的家人，縱使那裡有著可以讓自己一輩子衣食無憂的家產。可是夏逸風在那裡一日，慕容子軒明白，自己就沒有好日子過。

他沒辦法一個人隱姓埋名的浪跡江湖一輩子，他沒有那份灑脫的心。設計讓慕鄢來到滄溟國，設計讓慕鄢忘記了一切。看著慕鄢迷惑的望著自己的目光，慕容子軒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

低下頭，慕容子軒動作迅速的把手伸進了懷裡。他的這一舉動，讓他面前的慕鄢頓時警覺了起來，也讓不遠處的夏逸風立刻向著兩人的方向衝了過來。

沒等慕容子軒有其他的動作，慕鄢便已經身不由己的拿出防身的武器，與之對立。當看到慕容子軒的手中那些白色的粉末時，慕鄢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移動身子，轉到了慕容子軒的身後。然後毫不留情的將他踢倒在地。

渾身散發著冰冷決絕的殺氣，慕鄢與夏逸風並肩站在一起。手中的匕首隨時準備出擊，將面前的慕容子軒殺死。可夏逸風的動作，和想要殺死慕容子軒的心。卻似乎比慕鄢還要堅定的多。

不理會慕鄢詫異的目光和脫口而出的那句“不要”，夏逸風出人意料的將慕鄢手中的匕首奪了過來，然後上前一步，順勢將趴在地上的慕容子軒拽起，反手將他的身子翻了過來，面對著自己和慕鄢。

眼底一道寒光瞬間劃過，夏逸風冷笑著用匕首劃破了慕容子軒的喉嚨。看著鮮血不斷的從慕容子軒的脖子噴濺出來，夏逸風邪佞的笑道：“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還會不會起死回生。”

躺在冰冷的雪地上，慘不忍睹的慕容子軒，感受著自己的生命一點一點消失不見，臉上的笑容卻變的越來越大。

目光直直的落到慕鄢的臉上，慕容子軒掙扎著抬起胳膊，想要碰觸那張自己已經好久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