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接下來的幾天恐怕會對肉食有種反胃感。
現在該怎麼辦?他不能繼續耗在這裡,手中的殺蟲劑遲早會噴完,那些過度聰敏的野獸恐怕很難在讓它們有機會像這樣瘋狂,不靠他們自相殘殺的話,這殺蟲劑也殺不了他們,而且這麼濃的血腥味,要是引來更難纏的其他肉食性動物的話,那就更悽慘了。
看看手中的真空壓力罐,上面有著很清楚刺目的易燃燒警告,心裡想著是不是有可能利用一下。
不試白不試,反正他隨時可以收回來。
瞄準方向,集中注意力,手臂一揚,雙眼銳利瞪著飛出的罐子。
“爆!”雙唇一張用力一吼。
堅固的真空壓力罐哐噹一聲掉了下來,在兇獸間滾了一下。
雖然沒成功,倒是讓兇獸嚇了一跳,後腿一彈,往後退了幾步。
可惡!他就知道不會那麼容易。
幸好沒人在旁邊觀賞,不然一定會覺得自己像個白痴。
一個念動,罐子再度飛回手中,被嚇退了幾步的野獸再度慢慢靠近。
瞄準方向,同樣的動作再一次,只是這一次的專注力又更加強了一些,連剛剛那一句爆都忘了喊,瓶子再度匡啷一聲落在兇獸之間,只是這一次兇獸不再“上當”,眯起雙眼,前腳一撲,壓住了滾動的長罐,也許如果它能思考,心裡必然正想著這下子扣押了那小子的武器,他死定了。
朱朔華管不了那麼多,或者說他也忘了這麼一回事,他只是清楚感覺到自己的意念,似乎又讓周圍的氣息晃動了一下,很輕微,但他感覺到了……
剎時,被壓在爪子下的長罐突然猛烈地爆開,尖銳的鐵片像子彈一樣刺穿野獸的身體,隨之而來的還有兇猛的火焰四處繚繞,異樣的氣體在不到一秒的時間散佈整個範圍。
朱朔華早有準備,在他感覺到周圍氣息晃動的一瞬間,他不怕死地從大概兩層樓半高的樹枝上跳下,剛剛被爪子抓破包紮的傷口崩裂,鮮血再度湧出,將用來包紮的襯衫給染成一片豔紅。
現在卻管不了那麼多,他必須跑,幸運的話也許在剛剛那一次的爆炸就將所有的兇獸全部殺死,或是讓它們傷到沒有太大的攻擊能力,可若是不幸的話,也許連一隻都沒死,甚至那些鐵片跟火焰也完全沒影響到它們的行動。
依他現在的能力,即使不曉得那鐵罐裡的液體剩下多少,鐵罐厚度有多厚,他引起的爆炸有多強,但他也可以知道要讓那些野獸完全失去追殺他的可能性是幾乎等於零。
他只盼望能讓他找到一條出路,或是能有一次一隻解決那些野獸的機會。
第七節
到底跑了多遠的路,他完全記不得,只覺得眼前的景色一棵又一棵的樹不斷自身邊越過。耳邊似乎可以聽到那些兇獸的嘶吼,偏偏雜亂的小路上只看得見他一個人的身影,難道那些吼聲只是他的幻覺?
他不知道,因為他不敢往後瞧,怕這麼一瞥眼間,腳下慢了那麼幾步,自己就成為那些銳齒下的犧牲者。
腦子裡不斷重複著,不要追過來!不要追過來!
除了這句話之外,再無其他。
慢慢地,他似乎真的感覺到那些嘶吼聲越來越遙遠,不清楚究竟是自己的耳朵在失血過多的情況下失去聽覺,還是真正的沒有聲音。
不管怎樣,他慶幸,自己還沒倒楣到家,在夜晚之前,他及時找到了一棵更為高大的樹,用盡最後的一點力量爬了上去,同樣將自己固定在樹幹上後,才真正終於吁了一口氣。
之前那些似乎不是幻覺,一隻只可怕的野獸很出乎意料之外的沒有追上來,讓他得以跑出一段距離,雖然不曉得為什麼,但是他還沒傻到跑回去去找尋原因。
看來剛來到這個世界,一開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