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淵回到房內,沈知霜已經入睡了。
她最近精力很差,動不動就要睡。
李淵照顧了沈知霜幾天,看她始終不見好,反倒有種越來越虛弱的趨勢,還是忍不住把趙大夫喊過來了。
趙大夫給沈知霜把脈過後,眉頭緊鎖。
李淵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如何了?”
趙大夫下意識捋鬍鬚,他看了一眼李淵,最終還是站起來:“將軍,我們出去說吧。”
李淵的臉色一冷。
沈知霜笑了笑,對趙大夫道:“趙大夫,我們認識多年了,您還把我當外人?”
趙大夫剛要說些什麼,李淵冷不丁開口了:“那就出去說吧。”
沈知霜嘴角的笑意沒有消失,但她也沒再反駁。
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臥房。
“夫人如何了?”
趙大夫忍不住嘆息了一聲,看向李淵的眼神中隱有指責之意。
“說話!”李淵語氣緊繃。
趙大夫並沒有被他嚇到,神色反倒更加凝重。
他的臉上滿是憂慮之色,過了一會兒,他還是拱手道:“將軍,老夫此前便已向您言明,夫人產後憂思過甚,需得悉心寬解,以防病症加劇。可如今再探夫人脈象之狀,她非但未見好轉,反而沉痾愈重。夫人上次生產,已然氣血大虧,若是鬱症不除,長此以往,夫人恐有……恐有性命之憂啊!”
“……你在胡說些什麼?!”
一瞬間,李淵眼裡佈滿血絲,語氣恐怖至極。
趙大夫搖搖頭:“我所言皆是發自肺腑,將軍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找別的大夫來看。夫人年紀尚輕,還為您生了三個小主子,請將軍對她多用心,莫要加重她的病情。”
“老夫在京城時,常年給貴人看病,見過無數得了鬱症的夫人,她們長年累月受精神之苦,最終香消玉殞……請將軍對夫人好一些,否則到時悔之晚矣。”
趙大夫被趕走了。
李淵的怒火讓下人們連頭都不敢抬。
原本正院是個好去處,下人們都:()駕崩後,才知皇后不願與朕合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