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駁道:“我們不過是切磋切磋罷了。哪裡便是她打我了?”
語薇縣主知道依明月綰的性子絕不可能承認是她被寧芷雲揍了,否則就是承認她打不過寧芷雲了,況且那回明月綰的確也沒落了下風。於是又指向一旁淡然站立的沈靜初,怒道:“她呢?綰綰,你明知道我與這個惡女素來不合的!”
明月綰皺著眉頭看著怒氣騰騰的語薇縣主,話語裡頭已經有了明顯的不悅:“語薇,她如今是我的大嫂了,你可莫要這般詆譭她。”
沈靜初如今嫁了明佑軒便是靖王府的媳婦,若是她的名聲受損。便就是靖王府的名聲受損,明月綰對這點還是知曉的。而語薇縣主辱罵沈靜初,便就等同於辱罵靖王府。而她與沈靜初相處的時間雖不長。卻覺得她性子不錯,之前定是兩人有些誤會罷了。
“你……”語薇縣主氣得手指發抖:“你竟然幫著她說話!”
明月綰不以為然道:“她是我大嫂,與我是一家人。況且我不是偏幫著大嫂,而是大嫂性子本就不錯。許是你們之前有些誤會罷了……”
“那不是誤會!”語薇縣主尖叫著打斷明月綰的話:“她是故意的!”
“好了好了!”明月綰頗有些不耐煩道:“那些不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又過去了那麼久,語薇,看在我的份上,此事就這麼算了吧。”
“算了?”語薇縣主瞪著明月綰。那個嫉惡如仇的明月綰去哪了?那個與她同仇敵愾的明月綰去哪了?都是眼前這個惡女所害的!
明月綰耐著性子寬慰道:“語薇,她是我大嫂,你以後也是要當我二嫂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便莫要這般計較了。”
明月綰這句話總算對了語薇縣主的胃口。語薇縣主的怒氣漸漸平息了下來。對,她是要嫁給明佑宇的人。這惡女如今既然已經嫁給了明佑軒,以後還是免不了要與這惡女成為妯娌,雖然不情不願,但總不能處壞了關係,讓丈夫婆婆為難吧?想到這裡,語薇縣主心中的怒火漸漸消減。
她對這惡女恨之入骨,除了因為她潑了她一身水,又誆了她買了那麼貴的玉女桃花粉,讓她成為京中人的笑柄之外,更為重要的原因,是她認為這惡女在跟她搶明佑宇。既然如今這惡女都已經嫁給明佑軒,對她的威脅自然是少了幾分了,雖然這並不能抵消她對這惡女的恨意,但被明月綰這般一勸,至少還能讓她暫消怒火,心平氣和的面對這個未來的妯娌大嫂。
幸得娶沈靜初的是明佑軒而非明佑宇。當然,語薇縣主心中產生了深深懷疑,這明佑軒是不是瞎了眼?否則怎麼會看上這般品行低劣的惡女?而靖王爺與靖王妃也不知是怎麼想的,竟也會同意讓明佑軒娶這惡女為妻。
語薇縣主深吸了一口氣,很快便揚出了笑臉道:“我們一同賞花吧。”
明月綰見語薇縣主想通了,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意,挽著語薇縣主的走朝裡頭走著:“走,我們去前頭喝茶賞花!”
花房中間有一小片空地,放置了一個小圓大理石桌,以及幾張大理石凳。四人坐下,明月綰問寧芷雲及沈靜初平日常喝什麼茶。寧芷雲笑著答“龍井”,沈靜初則言簡意賅的答“祁紅”。
明月綰笑著道:“大嫂你可是有口福了,前段時間開始,二哥忽的喜歡上喝祁紅了,屋子裡藏了不少上好的祁紅呢!”
說罷,便吩咐著身邊的丫鬟去明佑宇的院子裡頭要些祁紅來。
沈靜初默然。幸得明月綰那日不曾去了鎮國公府,否則若是她知道那日的事情,再反觀今日明佑宇反常的行為,是否會窺得一點奇怪之處?
語薇縣主聽到明月綰吩咐丫鬟卻不由得激動了起來:“綰綰,你說宇哥哥也在麼?”
明月綰聳了聳肩道:“我不知曉,不過是要些祁紅罷了,無需二哥也在才能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