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了那麼多年的人,果然不是說遺忘就遺忘的吧?即使對方傷她再深,心裡仍存有那個人的位置……
「這次就先收下,我再傳訊息告訴謝展翼別再送了。」裴夕月並沒有注意到墨玄的異樣,只想著該怎麼讓謝展翼知難而退。
紀芷菡覺得這兩個人自從墨玄受傷之後,氣氛一直都處於一種尷尬的狀態,似乎都互有心事,前幾天她和陳宥又開玩笑,問裴夕月是不是真的看上墨玄了,沒想到裴夕月竟然沒有反駁。現在又憑空殺出個謝展翼,紀正菡深深明白裴夕月對謝展翼用情有多深,所以也猜不透裴夕月究竟會如何選擇。
接下來的幾日,謝展翼都事先打聽到裴夕月的行程,一下子是叫了一臺咖啡車,請劇組的所有人喝咖啡,一下子又是請街頭藝人當眾演唱他寫給她,並且親字填上歌詞的曲子,最後又默默替劇組的殺青慶功宴買單,搞得全劇組都知道有個「深情又多金」的人在追求她。
謝展翼從哪一點覺得她會喜歡這些鋪張又浮誇的追求方式?呃……也許以前的裴夕月會喜歡,但是現在的她只覺得不堪其擾。偏偏謝展翼做這些事情時都沒有現身,而她早已傳了無數次要他別再來騷擾的訊息,他好像都當作沒看到一樣。
她忍不住將謝展翼代換成墨玄,如果是墨玄為她做這些誇張的示愛,她竟然覺得自己會樂到整晚都睡不著。
原來不是追求方式出了問題,是物件出了問題。
慶功宴進行到一半時,裴夕月直接打了通電話給謝展翼,想約他出來當面說個清楚,因為她傳的訊息都被無視,避免夜長夢多,只能當面做了結了。再被謝展翼這麼幹擾下去,她都不用工作了。
除了墨玄之外,紀芷菡和陳宥也一同參加了慶功宴,裴夕月看墨玄又被黃琪螢纏著,索性別開視線,眼不見為淨。她告訴紀正菡自己和謝展翼有約,要趁著這次機會去把話說清楚,她會自己搭計程車回去,讓他們不用擔心。
夜晚氣溫較低,裴夕月披上外套,緩緩走到餐廳外,今天整間餐廳被劇組包下,除了劇組的人之外,沒有其他客人,而大部分劇組同仁都還在餐廳裡把酒言歡,因此餐廳外只有幾輛計程車和餐廳的接待人員。
她正想上前去搭車時,右手突然被人從後頭拉住,她詫異地轉過身,看清對方的容貌後才鬆了口氣。
「墨玄,你都不出聲是想嚇死人啊?」
「為什麼要去找謝展翼?」墨玄的語氣格外冰冷,他很少用這種語氣和裴夕月說話。
一注意到她獨自離開餐廳,他便去問紀芷菡為何裴夕月要單獨先行離開,當聽到紀芷菡說裴夕月是要去找謝展翼,他想也不想就立刻追了出來,心中有把無明怒火燃燒著。
「我有些話要當面和他說清楚。」裴夕月第一次見到墨玄這麼冷冰冰的模樣,彷佛隨時都會凍傷人似的,害她有些畏懼,她想抽回自己的手,無奈他完全沒有要鬆手的意思。「你、你先鬆手。」
「不要去。」此時,他的嗓音略顯沙啞,這三個字既像是命令,又像是乞求,連他都不清楚自己為何會有這些脫軌的舉動。
他不想讓裴夕月去見謝展翼,看著她離自己而去的背影令他害怕,下意識拉住了她的手,不肯輕易鬆手。
「別鬧了。」裴夕月覺得莫名其妙,墨玄突然追上來就是為了叫她不要去見謝展翼?他剛才明明還和別人有說有笑,她都沒有去幹涉了,他憑什麼干涉她要去見誰?
「跟我過來。」此時的餐廳門口雖然沒什麼人,但仍不適合談話,他拉著她的手想去沒有人打擾的地方。
「不要!你到底想做什麼?」裴夕月死命掙扎,就是不肯乖乖跟他走。
墨玄今晚是吃錯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