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證件上的名字全部都是寫著趙夜生,但證件照上的人的確是墨玄,只是髮型不同罷了。
墨玄的心微微顫了一下,雖然不清楚那幾張卡的用途是什麼,但上面確實印著原屋主的照片和名字。
趙夜生是留下遺書的那個人,原來他和自己的樣貌這麼相似,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心生一計,索性暫時借用一下趙夜生的身分。
「我是叫作趙夜生,但我比較喜歡別人喊我墨玄。」他連忙反應道。
「這樣啊!那我就繼續叫你墨玄了,不曉得為何墨玄這個名字聽上去稍微親切一點,和一身黑衣的你很相襯。」裴夕月點點頭,有些人喜歡取綽號,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錢包和證件你自己收著,這些重要物品隨身攜帶比較好,別隨便扔在桌上。」
證件和銀行卡弄丟後還要重新申請,像他這樣門戶大開,還把重要物品丟在觸眼可及的地方,怎麼想怎麼危險。
她的心裡再一次認定了墨玄是個生活白痴的這件事,要不是他的眼神單純,就像是真的不知道那些東西的話,她會覺得他在裝傻。
墨玄怔愣了片刻,他自小是個孤兒,義父姓墨,而他在義父家中的孩子裡排行第五,義父便替他起名叫作墨五,可是在第一次見到公主時,公主賜了「墨玄」這個名字給他,公主說墨五聽起來太普通了。
「墨五聽起來好平凡,看你一身黑衣黑褲,從今往後你就叫墨玄,又是墨又是玄,和你這身黑衣很襯,墨玄,你可要好好保護本宮。」
那年的雲夕公主十歲、他十九歲,兩人初相見,根本沒想到日後會結下不解的情緣。
那時的他原以為備受寵愛的一國公主會難以相處,後來他才漸漸瞭解,公主在人前雖然常常擺出公主的架式,但私底下不過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
「怎麼了?」裴夕月發現他在發呆,誤以為自己剛才說的話有哪裡不對。
「想到些事情。」墨玄回過神,連忙接過皮夾和證件,小心翼翼地收入懷中。
裴夕月和雲夕公主太過相像,讓他不小心就將兩人的身影重疊了。
「想到你家公主了?」裴夕月猜測道,墨玄似乎在找雲夕公主,當然在她看來,這個公主大概只是個暱稱罷了,就像墨玄一直扮演著侍衛,而對墨玄來說很重要的那個人就扮演著公主。
「嗯。」墨玄輕點著頭。
「你不知道你家公主人在哪?」
「我和公主失散了,不曉得公主身在何處。」雖然他一心想找到雲夕公主,但要在茫茫人海中找人,卻沒有半點線索。
「你說她和我長得一樣,那特徵應該滿明顯的,紀姊的人脈很廣,我再請她幫忙留意有沒有和我長得一樣,叫作雲夕的人。」裴夕月見他心心念念想著公主,也希望能幫上一點忙。
不過說來也神奇,這個年頭竟然還有聯絡不上的人,莫不是他口中的雲夕公主也和他一樣是個不使用手機或沒有其他聯絡方式的人?
「墨玄在此謝過,勞煩夕月和經紀人了。」這樣直呼對方的名字讓墨玄很不習慣,可是裴夕月又不喜歡他稱她姑娘。
「這點小事不算什麼,再說人都還沒找到呢!找到之後再謝我也不遲,到時候我肯定不會跟你客氣。還有,你和我一樣叫經紀人喊她紀姊就好,以後相處的時候多著。」裴夕月笑著說道,也沒停下手上的動作,繼續幫墨玄收拾需要帶走的物品。
裴夕月開啟臥室裡的衣櫃,裡頭不少件排放整齊的男性衣物。
「你衣櫃裡的衣服挺普通的,要不要先把身上這套黑漆漆的侍衛裝換下?你這樣走在路上太過顯眼,雖然splay很常見,但是和我走在一起時,最好能多低調就多低調。」出席活動或有工作時,她當然希望自己是眾所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