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
一臉帶刀疤的男人站在沈玉庭面前,“還請沈世子趕緊還上欠我們的銀子。已經寬限兩個月了,可不能再拖了。”
此人正是陳記賭坊的二掌櫃刀疤,陳記賭坊在周城屹立多年。
大家都知道,他是肅王爺手底下的產業。
肅王是先皇一母同胞的弟弟,也就是當今皇上週奕宸的親叔叔。
先皇登基時,其他兄弟姐妹全被清算,只留下了長公主和這位肅王。
兩人和先皇一母同胞。就是如今的皇帝,也要給二人幾分面子。
安定侯沈玉庭,才能一般,不過是戰死沙場的哥哥掙了爵位,落在了他的頭上。
安定侯府在這貴人云集,滿是皇親國戚的周城,不過是空有侯府爵位而已,並無根基,自然不敢得罪了肅王府這樣的勢力。
沈玉庭面上勉強維持著笑容。這位刀疤他自然是認識的。
可是,自己兒子怎麼會去賭坊這種地方?
“呵呵,掌櫃的是不是搞錯了?我家承志勤奮好學,謙虛有禮,從來不去賭坊這種地方的。”
劉氏也一臉的不可置信,“就是,我家承志是整個周城有名的謙謙公子。絕不可能去賭坊這種地方。”
“哼,侯夫人還是不要把話說太滿。”刀疤臉上堆起來的笑意沒有了。
“世子經常來我們這兒。我們肯定不會認錯人。”
說著,他從身後人裡拿過一個小小的木盒。那木盒開啟,只見裡面裝著一沓沓的紙張。
“還請侯爺看看,這些,是不是沈世子子的字?侯爺若是還不信,可以問問您身後的沈世子。”
沈玉庭接過盒子,將裡面的紙張拿出來,當看見上面寫的字和下角的簽名時,笑容徹底沒有了。
他忍著怒氣。滿臉的不可置信。“志兒,你過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沈承志躲在劉氏身後,臉色慘白,支支吾吾的道。
“父親。是兒子一時糊塗。”說完就低下頭去,不敢看沈玉庭。
沈玉庭臉色黑的如同鍋底,眼底醞釀著狂風暴雨,皺著眉一言不發。
這會兒不是和沈承志算賬的時候,還是得先將這些人打發走。
他一張張的拿出那些欠條。欠條有2000兩的,3000兩的,5000兩的,厚厚的一沓。
沈玉庭瞳孔越來越大,臉上的怒氣也越來越盛。捏著紙張的手有些微抖,沉聲問刀疤。
“不知我兒一共欠下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