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宸處理了一天政務,腦子漲的難受,這會兒見沈寒楓還是冥頑不靈。
心中也有了怒意,“沈寒楓,你私自毆打朝中重臣家眷,你可知罪?”
沈寒楓心裡升起絲絲寒意。他剛都說了,錢有成罵士兵是賤命一條。不拿士兵的命當回事兒。
可上面坐著的人,沒有絲毫的反應。以前,他把要珍惜士兵的生命這句話,常常掛在嘴邊。
以前,他最關心百姓疾苦……
他不禁有些悲憤開口。
“皇上也是從戰場上拼殺回來的,沒有士兵的賤命,哪有如今的安穩。
如今,您卻也對士兵的生命覺得無所謂了。”
“放肆!”周奕宸聽了這話,已然怒火上湧。
錢大人立馬道,“皇上,您瞧瞧,他還敢頂撞您,根本就沒把您放在眼裡,這更是大不敬之罪啊皇上。”
“來人!”周奕宸語氣裡滿是怒氣,“打沈寒楓三十大板,然後押入大牢!”
立馬從周圍湧出兩個人,將沈寒楓押了出去。
雖然對這個結果不滿意,可錢大人知道這會兒皇上也心情不好,便不再久留。
反正,入了大牢,他有的是辦法讓沈寒楓吃盡苦頭。
他馬上磕頭謝恩,“皇上英明,臣謝皇上為臣主持公道。”
周奕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行了,你也下去吧。”
“是,皇上,臣告退!”
錢大人走了後,大殿徹底安靜下來,周奕宸壓著怒氣拿起奏摺繼續看。
可只幾息功夫,他就煩躁的將奏摺扔到一邊。端起桌子上的茶抿了兩口,又重重的將茶杯放下。
李公公跟了皇上這麼多年,自然對其有所瞭解。知道皇上這是對沈都衛又氣又心疼。
他開口安慰道,“皇上,沈都衛是上過戰場的鐵漢,再重的傷,眉頭都不眨一下。
區區三十大板。不打緊的。奴才後面了去趟大牢,對他多照應就是。”
周奕宸正在氣頭上,冷哼一聲,“哼,照應什麼!
任由他去,不吃點苦頭,真沒點規矩了。”
“是是是,皇上,您消消氣。”
“兵部尚書,朕能不給個交代嗎?他惹了禍事還不知悔改。竟然還敢質問朕。”
李公公在邊上勸道。“是,皇上,沈都衛確實性子直了些。您別跟他一般計較。”
周奕宸深吸了幾口氣,又拿起奏摺處理,可是,他心怎麼也靜不下來。”
臨近晚上,有個小太監端了一盤的木牌子進來。
“皇上,該翻牌子了。”
周奕宸煩躁的開口,“朕政務還有許多,今晚,就留宿在養心殿了。”
那小太監一張臉上滿是為難,他將眼神求救的投向李公公。
李公公無奈,只得開口,“皇上,您都一個月沒進後宮了。今晚,就選一個吧。”
周奕宸揉了揉眉心,隨口道,“那就去皇后宮中吧。”
見皇上終於願意進後宮了,那小太監立馬歡喜起來,一改愁容,輕聲回道,“是,皇上。”
先皇突然病逝,周奕宸新登基,之前站在他這一派的大多是武將。
朝局動盪,他為了穩住朝局,也為了收服文臣,就選了在文臣間最具影響力的趙太傅,的孫女做皇后。
後宮總共也沒幾個妃嬪,全都是那些大臣塞進來的。
周奕宸拿著奏摺,眼神落在奏摺上,腦子裡全是沈寒楓的影子。
又忽的閃過沈寒楓衣衫不整,從沈承志房間裡出來的模樣。心中鬱氣更盛。
那件事是他這麼多年以來一直的心結。他猛的將奏摺扔到桌上。眉頭皺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