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楓腳下步伐頓住,抬頭朝書房裡面看去。
沈玉庭坐在書桌後面,正一臉陰沉的盯著他。
沈寒楓邁步走了進去,“二叔發這麼大的火是幹嘛?”
沈寒楓目光沉沉的盯著沈寒楓,為了趙家這個案子,他特意搬出了幽王。
可沒想到,徐雲亭那個瘋狗。真的願意為了沈寒楓去得罪幽王。
傳言那九千歲即使是世子時也不近女色。
聯想到徐雲亭為沈寒楓做的所有事,以及坊間傳聞。
沈玉庭目光中的陰沉變成鄙夷。呵呵,他真沒想到,這個侄子,為了權勢,竟然出賣色相,去搭上徐雲亭那樣的瘋狗。
沈寒楓自顧自的坐下。靜靜等著沈玉庭的發難。
沈玉庭冷笑一聲,“呵,我倒是沒想到,你竟然有這樣的本事。看來,二叔真是小瞧你了。”
“我不知道二叔是什麼意思。”
看著沈寒楓那副淡定自若的模樣,沈玉庭心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真的很想將手邊的東西砸到沈寒楓臉上,看他還是不是這副淡然模樣。
可是,他忍住了。臉上強撐起假笑。
“沒什麼意思,就是恭喜你,幫趙家解決了麻煩。”
沈寒楓冷冷掃向他。話語咬的極重,“多謝二叔。”
沈玉庭暗暗吸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若徐雲亭真對沈寒楓這麼重視,自己不能將人得罪死了。志兒還等著他來救。
自己已經求過幽王了,可沒有徐雲亭發話,所有的路子都走不通。
沈玉庭是沉浸官場多年的老狐狸了,他只片刻就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和表情。
“楓兒啊,志兒的事,你看看九千歲什麼時候方便?”
呵,還有臉提沈承志的事。沈寒楓抬頭,冷冷的望向沈玉庭。
“他的事,不是二叔自己和九千歲談過了嗎?”
“我已經將銀子送去千歲府了,你說,太皇太后壽辰後,就會救志兒出來。
前兩天又說等九千歲傷好一些,現在過去這麼多天了。”
沈寒楓目光陰冷,“那二叔去找九千歲就是,他犯下那麼大的罪名,我無能為力。”
知道這次趙家的事,將人得罪狠了。
自己本來怕他不救,這才想出拿趙家的事做威脅。沒想到被他給破局了。
沈玉婷咬了咬牙。退而求其次。
“楓兒,即使不能救他出來,那你求求九千歲,讓二叔進去看看他。”
“二叔高看我了。”沈寒楓冷冷道。
“九千歲那樣的人物。我去求能有什麼用。
二叔若沒其他事,我便先下去了,趕了一天的車,乏得很。”
沈寒楓不想再和他周旋,妹妹的事情已經安置妥當,他不願意在這裡虛與委蛇。
沈寒楓起身,抬腳往門外走去。
“站住!”沈玉庭低吼一聲。“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二叔?”
沈寒楓回頭,眼中沒有任何溫度,“那在二叔心裡,可還當我是侄子?”
沈玉庭臉色一僵,他知道,從沈寒楓在牢裡時,他動手那一刻,他們叔侄就已經是敵人了。
和沈寒楓以前不是這樣的,他篤定,他還會像以前那樣忍氣吞聲。
可誰知,他搭上九千歲之後,翅膀硬了,敢真的和自己叫板了。
“你別忘了,你也是侯府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沈寒楓將那句積壓在心中許久的話終於問出了口。
“你們,還拿我當侯府的人嗎?二叔做的這樁樁件件。真以為我不知情嗎?”
“我,”沈玉庭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