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的推開沈寒楓,眼神帶著迷離和難以掩飾的慌張。
他這是做什麼?他是瘋了嗎?
徐雲亭飛快從床上跳下來,去撿自己的衣裳往身上穿。
沈寒楓愣愣的看著他動作,眸中劃過受傷。
跟著下了床,從背後抱住徐雲亭,手越收越緊。
腦袋埋在他的肩膀上,聲音沉悶的開口。
帶著絲卑微的請求。“阿亭,別走……”
徐雲亭眼底沉痛,他緩緩閉上眼睛,允許自己放肆一回。貪婪的感受著沈寒楓的溫度。
好久後,他去掰沈寒楓的手。
沈寒楓的手如同鐵鉗,固執的他怎麼也掰不動。
“阿亭,別走,好不好?”
徐雲亭聲音嘶啞,“我白天不是說過,我們,只做兄弟嗎?”
沈寒楓的聲音悶悶的,“不想,我不想只做兄弟……”
徐雲亭使勁去掰他的手,“可是,我們只能做兄弟。”
沈寒楓眼中暗淡,只能做兄弟,那他今晚,跑這裡來做什麼?
他聲音悶悶的,“你到底有什麼苦衷,告訴我,好不好?”
徐雲亭聲音故作冷裡,“我的苦衷。就是要給徐家,傳宗接代。”
徐雲亭用力,一個一個掰開他的手指。終於從他懷中退了出來。
準備從窗戶跳出去,沈寒楓拽住他的胳膊。
“阿亭,別走……”
徐雲亭去掰他的手。沈寒楓絕望質問。
“徐雲亭,你非要把我的自尊,踩在地上踐踏嗎?”
徐雲亭渾身一震,可還是掰開他的手。從窗戶跳了出去。
沈寒楓靜靜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轉身,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裡衣穿上。
然後趴在床上,將自己埋在被子裡。
罷了,他已經挽留過了。還能怎樣呢?
他的生活本來就是一個人,別人來了,走了。這都再正常不過。
是自己太貪心……
日子平淡的過著,沈寒楓已經死心,再也沒有去找過徐雲亭。
他除了上職,就是下職後去鎮北王府陪陪妹妹。
或者偶爾去宋府看看錶哥。受大長公主召見,去陪大長公主用膳。
徐雲亭一直沒有來上朝,他也沒再見過。
周奕宸倒是對他寬容了許多。好似是想開了,不再和他提起情愛之事。
日子過得很快,眨眼就過去了,一個月。
北邊梁國,這半年來皇室內,亂動盪不安。
聽說,如今是最不受寵的三皇子坐上了皇位。
新皇登基,派了國師前來,帶了一位公主,意欲兩國和親。
既然是和親,別人嫁了公主過來。大周自然也是要選一位公主嫁過去。
皇上還在頭疼沒有合適人選呢,人就已經要到了。
周奕宸下令,派沈寒楓和徐雲亭兩人去城外迎接。
兩人見了面,一個故作冷淡,一個故作疏遠。
徐榮婷一襲暗紅色衣裳,看著張揚又冷冽。
沈寒楓一襲玄色衣衫。見到他行禮。
“下官見過九千歲。”
徐雲亭點了點頭。騎上高頭大馬,率先而行。
沈寒峰看著他的背影,他又消瘦了不少。隨即又搖了搖腦袋。
罷了,這些不是自己該管的事情。
也騎上馬,帶著人馬往城外而去。
到了城外,一隊人馬迎面而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男子,騎著兩國特有的烈馬,身穿黑色衣袍。
臉上戴著一狐狸面具,可從那挺拔的身姿,仍然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