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抱拳應道:“謹遵宗主之命!”言罷,各自轉身,如一陣風般消失在原地,去籌備遠行所需的一應物品。
史白都則轉身邁入書房,輕輕鋪開宣紙,提起毛筆,飽蘸墨汁。他先給東海城的大宗師寫信,筆鋒剛勁有力,字裡行間透著一種英雄相惜與同仇敵愾的豪邁:“楊兄,江國劉玉此番來勢洶洶,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妄圖染指藏於你處的李氏稀世寶藏,你我皆為江湖豪傑,豈能坐視不管。何況你的大弟子海之藍曾經死於其手,有仇焉能不報!此次史某將於明早攜高手前來,望兄臺與我等齊心協力,共截劉玉,護我等之利益與安寧,成就一番大業。”寫罷,輕輕吹乾墨跡,小心翼翼地將信裝入信封。
接著,他又給南照國的和之道代掌門尤里寫信,略作思索後,揮筆寫道:“尤里掌門,南照國與我等雖相隔甚遠,但此次江國之行徑已嚴重危及各方。因時間緊迫,若走水路繞行江國必然延誤戰機,恐難趕上東海城之戰。故望貴派能最早出發,走陸路從江國境內穿過,提前埋伏劉玉。此乃關乎多國命運之戰,望貴派不計路途艱辛,共襄盛舉。事成之後,史某定當重謝,必不虧待。”
將兩封信分別交付給信使,然後附上自己的信物。史白都步出書房,抬眼望向天邊那如血的殘陽,心中默默祈禱一切順遂。他深知,這一場多方勢力交織糾葛的大戰,即將如暴風雨般席捲而來,而他和他的同伴們,正毅然踏上這條佈滿荊棘與未知的兇險征途,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都已註定無法回頭。
在熙熙攘攘的江城集市中心,一座古舊卻頗具韻味的茶館靜靜坐落於此。茶館的飛簷斗拱之下,茶香嫋嫋,茶客們的歡聲笑語與街頭的喧鬧聲交織在一起,仿若一曲獨特的市井交響樂。
在茶館靠窗的位置,葉青緹與張平相對而坐。他們的面容看似平靜,眼神中卻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期待,因為今日他們在此等候的,乃是來自北梁極為珍貴的千年野山參。這株野山參,猶如一個神秘的焦點,將他們的命運與諸多未知的變數緊緊相連。
周圍的茶客們正熱烈地閒聊著,一個面容滄桑、眼神卻透著精明的老者率先開了口:“你們可注意到了?最近這勾吳郡附近可不太平靜啊!常常能看到大批身著勁裝的外地人騎著快馬疾馳而過。那些人,一個個沉默寡言得像石頭,除了偶爾停下來補給些物資、吃口飯,連客棧的門兒都不進,直接就朝著北方奔去了。這架勢,肯定是有什麼大行動啊!”
他的話立刻引起了旁人的興趣,一個年輕後生好奇地接話道:“真的嗎?這可太奇怪了。我之前還納悶呢,怎麼突然多了這麼些行色匆匆的人。”
這時,一個訊息頗為靈通的中年男子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地說道:“這還不算什麼。你們不知道,南陽和雲夢澤那兩個郡的八九品高手,幾乎都跟約好了似的,全都離開了自己的宗門。這事兒,肯定不簡單。”
“他們會去哪兒呢?難道都是因為同一件事情?”眾人的好奇心被徹底勾了起來,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茶館裡的氣氛瞬間達到了高潮。有的猜測是江湖上某個絕世寶藏現世,引得各方高手紛紛出動;有的則認為可能是某個邪惡勢力崛起,他們前去圍剿。
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得不亦樂乎之時,一陣整齊而威嚴的腳步聲傳來。眾人轉頭望去,只見慎刑司的巡邏隊如黑色的潮水般湧來。他們身著黑色勁裝,頭戴黑色官帽,腰間佩著長刀,眼神冷峻而犀利,彷彿能看穿一切。巡邏隊的隊長面色嚴肅,大手一揮,高聲喝道:“都別在這兒瞎咧咧了!聚眾妄議,成何體統!”
茶客們見狀,嚇得趕忙閉上了嘴,紛紛起身,灰溜溜地離開了茶館。原本熱鬧非凡的茶館,瞬間變得冷清起來。
張平與葉青緹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他們此行本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