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路走來明明遇到了很多問題,但她已經不像昨天那樣會向白婷開口詢問了。她沉默著,用自己的眼睛觀察,然後分析得到的結果,從中尋找自己需要的訊息。
基於這種原因,昨天楊迦也採摘了一點遇上的植物。但她沒有包可以裝,也就是弄一點拿在手裡做樣子。目前沒人奇怪這一點,但不代表以後也不會。
而這個「口袋」能讓自己看起來跟其他人更相似。
白婷已經抱著酒罈和棍子轉回去了,楊迦蹲在這裡看人剝皮。也許是因為其他人的態度太自然了,所以哪怕是這種血腥的場面,看久了楊迦心裡也就沒什麼感覺了。
等待的過程中,其他人還將周圍又搜查了一遍,想找出這隻猿猴的窩,不過失敗了。
這時候皮已經剝完了,楊迦也轉回人群這裡,聽見殺馬特正在對室友君說,「這個猴兒酒是你的戰利品,我們可以用別的跟你換。」
「不用。」室友君說,「開了大家都嘗一下。」
小小的一個罈子,三十幾個人分,一人只有一小口。但那口酒一進入口腔,楊迦就覺得一股又暖又香的滋味在口腔裡擴散,然後順著咽喉,一路蔓延到胃裡,再從胃裡擴散到全身各處,讓人不由熏熏然,渾身舒服得只想躺下睡一覺。
於是她就躺下了。
楊迦……是個小酒鬼。她自己租房子住,偶爾興致來了,就會開上一瓶酒,弄點兒花生米冷盤之類的下酒菜,一個人一邊看電視玩遊戲,一邊小酌。即使喝醉了,也不用擔心會打擾到什麼人。當然,楊迦很剋制,也很少會醉到不省人事。這種優哉遊哉的生活,她自己很喜歡。
如果要算酒量的話,小瓶裝的那種二鍋頭,楊迦喝下去一瓶是沒什麼問題的,紅酒也差不多是一瓶的量。
所以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口倒的那一天。
不過轉頭一看,其他人也都在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呢,楊迦心裡立刻就平衡了。她坐起來,揉了揉額頭,感覺到了一陣令自己尷尬的——人有三急。
這荒郊野外自然不可能有廁所,楊迦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於是爬起來,打算走遠一點,找個隱蔽的地方解決一下。
她左右看看,鑽進了右邊的林子裡。走了一會兒,終於選定地方,蹲了下來。
然而沒等楊迦解決完自己的問題,就聽到腳步聲朝這邊走了過來。她心裡暗叫糟糕,來的千萬別是男同胞,也千萬別發現她,否則就太尷尬了,她之後怎麼見人?
幸好自己挑選的這個地方比較隱蔽,三面都是灌木叢,背後則是石壁,只要不走過來都不會發現。
但楊迦很快就發現,腳步聲竟然停下來了。
然後她聽到一個熟悉的、好聽的聲音問,「你要說什麼?」
是室友君。那個旅行團所有人都敬而遠之,話都不敢跟她說的室友君,現在竟然有人找她說話?也就是說,過來的不只是一個人,還有一個是誰?
她很快就知道了,另一個人是殺馬特少年,名字好像是叫……叫什麼來著……殺馬特這三個字實在是根深蒂固,以至於楊迦聽了好幾次他的名字,還是記不住。哦……想起來了,叫丘越!
丘越開口說,「當然是說我們的婚事。」
楊迦:「……」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話題?要是這會兒被發現,搞不好會被滅口吧?
她下意識的屏氣凝神,更加小心的掩藏自己的蹤跡。如果剛才被發現是尷尬,那麼現在被發現,就是尷尬的次方。還是等這兩人說完話走了再說吧。
就是吧……蹲得腿好像有點兒麻了。
腿麻這種事,不注意的時候還好,已注意到了,那種像是有幾百隻螞蟻在肉裡啃咬的感覺,誰也受不了。楊迦努力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