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都沒有,走路都得小心翼翼地避開。
“算了,大家也不用收拾了!直接走吧!”我蹲在地上,撿起一根軟骨,朝紅姐揮了揮,“紅姐,你說要是有人晚上來這兒,看到這一地的白骨,會不會嚇暈過去啊?”
“你還好意思笑?”紅姐白了我一眼,一把抽走我手裡的骨頭,“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去搞清楚是誰舉報我們吧,現在已經有人盯上我們了,要是不搞清楚,你睡得著?”
其實,當警察說出“舉報”二字的時候,我的心裡就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殯儀館、整形醫院,這些都是我們的利益共同體,我們現在屬於一個繩子上的螞蚱,他們舉報我,就等於舉報他們自己,所以肯定不會是他們。
而除了這些人之外,就只有他了。
我掏出電話,點開胖子的號碼撥了過去,意料之中,電話被結束通話了。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被拉黑了。
看來,胖子已經發現我是騙他的了。
不過,我也從來都沒想過要去幫他伸張正義,不管是替他查真相,還是勸他回老家,我的目的從來都是殯儀館。
我騙了他一次,他咬了我一口,我和他之間也算是兩清了。我刪掉了胖子的電話,把手機放回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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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被點了,那孫連城那邊應該很快就會收到訊息,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拉著紅姐的手,“徐繼銘留在這裡善後,我們現在就走。”
我安排了一些善後的事宜,然後帶著紅姐和小虎離開了省城,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我們已經坐在大連香格里拉酒店的套房裡。
“小虎今晚想吃什麼?”紅姐換了一套修身的羊絨連衣裙,整個人看起來知性又溫柔。
“海鮮吧!”小虎放下手機笑了笑。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孫連城的電話果然打來了,我直接結束通話。
孫連城見我不接電話,開始在微信裡狂轟濫炸,密密麻麻的未讀語音排成了綠色長龍,我隨機點開一條,瞬間裡面傳來了孫連城的咆哮:“高志明,我的貨呢,你這個王八羔子!”
我冷笑一聲,抽出電話卡,隨手扔出了窗外。
孫連城以為把冷庫捏在自己手裡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可是他也不想想,再牢固的鎖,也抵不過一把液壓鉗。
在他租下冷庫後的同一天,我就讓小虎以其他人的身份租下了相鄰的那間冷庫,就在長松生物材料有限公司的倉庫被警察臨檢的時候,我給小虎打了個電話,讓他馬上撬鎖運貨。
在我們從省城離開的時候,孫連城冷庫裡面的貨已經全部轉移到了我的冷庫中,而且他根本不會想到他的那些貨此時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安安靜靜的擺在旁邊的冷庫裡,這就叫燈下黑。
現在萬事俱備,只待東風了。
我用另外一個手機號給小虎發了條簡訊:“啟程!”
小虎正在飲品區接咖啡,見狀回頭看了我一眼,火速回復:“安排好了,徐繼銘已就位。”
其實我騙了紅姐。
在我的計劃裡,那些從孫連城冷庫裡轉移過來的屍體也是我的目標之一,那些屍體不會被送去派出所,而是會被送到集裝箱碼頭,透過偷渡的船隻運到暹羅,做成通靈的法器。
這可是將近四千具屍體,每一具都是白花花的錢,讓我就這麼把到手的錢扔掉,我實在是做不到。
我和小虎討論了很久,最後選了這麼條路子,同時也是充分考慮了紅姐的感受——那些屍體沒有用在活人身上,也沒有被拋屍荒野,而是被做成了法器,說不定鬼魂還能在上面附身,日日被誦經超度,也算是條比較好的出路了。
買家是小虎在暗網上早就聯絡好的,只要徐繼銘把冷櫃運上集裝箱碼頭,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