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在心裡淌過，抬眼看看他繃著的臉，莫予涵只能低下頭去。

“不懂敲門嗎？”繃著臉，語氣生冷，慕容瑾瞪了她一眼後轉身朝辦公桌走過去。

看看他的身影，莫予涵很快垂下了眼睫：“對不起，我忘記了。”她忘記了，忘記了要像個知書達理的女孩子一樣，不然他會更討厭的。

可是，她低聲輕語的道歉，在他聽來卻像刀尖掠過心房，帶起一陣揪心的痛。

猛然止步，慕容瑾回頭看著眼前這個女子。

她低著頭，長裙和制服在身上沒來由的合身。淡淡的妝容、淡淡的大家閨秀氣質，在男人眼裡可以說完美的沒什麼可挑剔的。

可是這樣的莫予涵卻讓他莫名的生氣，這樣的莫予涵還是那個莫予涵嗎？是他認識的莫予涵嗎？

如果是，那麼，那頭一頭紅髮，性感的緊身衣，還有酷酷的機車和直來直往的性格，這些又到哪裡去了？

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面對他直直的目光，莫予涵只能更加低著頭。放在身前的手指緊張的絞著，頓了又頓，她唯唯諾諾道：“對不起，我下次會記住的……”

“記住什麼？”怒意堆積在心房，看著她這副犯了大錯般的表情，他並沒有感覺很好！反而很生氣，非常生氣！

“記住下次要敲門……”弱弱的回答，莫予涵把視線瞟到了旁邊，不敢看他。

“呵，原來莫小姐還懂的這些道理？看起來果真不一樣了！”用輕挑的語氣說著，慕容瑾雙手抱胸，鏡片後的雙眼卻含著怒火。

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以前的傻頭傻腦，莫予涵胸口一堵卻只能沉默的低著頭。

“怎麼，啞巴了？以前不是很能吵的嗎？”怎麼，真的連反駁都不會了嗎？那個直來直往動不動就喜歡和他吵架的莫予涵，到哪裡去了？！

“對不起，我……”“不要說對不起！”突然怒吼，慕容瑾眼裡的怒火越發盛烈。“誰讓你說對不起了？說對不起有用麼？！”有麼？對不起以後他只是莫名其妙的更難受！

像是受驚的小寵一般睜大眼看著他暴怒的神色，莫予涵半張著嘴愣了半響才緩過來：“我……”顫抖的紅唇微微動了動，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不能說對不起，那她該說什麼？

他能感覺到她的顫抖，知道她的不知所措。可是這些並不能讓他控制怒火，相反的，他居然恨不能撕碎她這副柔柔弱弱不知所措的模樣！

“怎麼，連話都不會說了？說啊，以前不是很能吵的嗎？怎麼現在成啞巴了？！”這樣的莫予涵，不是他認識的莫予涵！他認識的莫予涵，不是這個樣子的，不是這樣讓他更加討厭的！

“我……”身體忍不住的顫抖，如果是過去的她早就罵開了，搞不好還會出拳頭呢！

但那是過去，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愛為何物的莫予涵才會這樣做。現在，她只是想讓他不要那麼討厭自己，讓他不要再躲著她，所以她願意拋棄自己的所有東西，只是想讓他更喜歡她一點，哪怕只是一點點也好。

他的話，在她聽來還是諷刺，還是嘲笑。並不是讓她放下包袱，做回自己。

“我以後會注意的，你不要生氣。”低頭，她道歉，她懇求。

嗡的一聲，慕容瑾的腦子裡登時被怒氣燃燒的空白。那根壓著怒氣的弦也嘎嘣斷的乾脆，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他恨不能馬上撕碎！“滾！”拽緊的拳暴起青筋，並且顫抖著。

他殘存的理智讓他控制最後的力道，所以他才沒有真的動手掐死她！

“滾，滾出去！滾出去！”咬牙切齒的說著，他強烈的怒意讓莫予涵驚慌的連神都回不過來。

瞪著那雙過去輕易能笑的雙眸，她怔怔呆在原地。

“聽不懂嗎？滾出去！馬上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