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立時就剩下了胤禛和萬國安還有站在一旁的王榮安,蘇培盛就守在了門外。
萬國安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沫,緊張擔憂和恐懼什麼情緒都有,他只能賭一把,堵郡王對這條訊息是感興趣的:&ldo;奴才心知犯了大錯,也不敢求保住官位,只求郡王能留下奴才一條賤命,此後奴才必定吃齋唸佛為郡王祈福。&rdo;
胤禛淡淡的看著他,萬國安又吞了一口口水:&ldo;跟十四爺有關係…&rdo;
他並不能從胤禛的臉上看出什麼,但卻覺得胤禛是希望聽下去的,而他只是要一個微弱的言語保障,胤禛的聲調裡似乎多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ldo;你說吧,爺留你一條命。&rdo;
萬國安一哆嗦,知道這話只是說的好聽一些,但卻不敢在講條件,將這話說了,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ldo;這是十四爺的親筆信。&rdo;
他只求他所做的能取悅上面的人,好保全下自己的一條命。
胤禛的鳳眼從淺色直到幽深漆黑,讓人不敢直視覺得渾身冰涼,萬國安嚇的大氣都不敢出,以為自己這條命怕是真要沒了,良久,胤禛忽的出聲,語氣跟開始一般並無什麼變化:&ldo;這話以後在不要向別人提起,爺保你性命無憂,但以後真要用你的時候,你卻要隨叫隨到。&rdo;
一會天堂一會地獄,原本血壓就高的萬國安幾乎要要暈厥過去,猛的在地上磕頭:&ldo;奴才遵命!奴才遵命!&rdo;
直到萬國安出去,胤禛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真不知該說是意外之喜還是意外之驚,果真是他的親兄弟!
殊蘭在德妃宮中跟德妃閒話,又特意叫了泰蘿在跟前,德妃便知道她是想求了泰蘿回去的,她一面欣慰殊蘭的懂事,一面又想,她也不能真就高興,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泰蘿是她給兒子的,若真是一直放在她身邊,外人又怎麼想?泰蘿總歸要被領走才能全了大家的面子,她一時又後悔當時留下了泰蘿,不留下泰蘿也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事。
這幾日泰蘿的規矩看著還學的不錯,至少大面上挑不出錯來,看著規規矩矩的,雖然偶爾有一下看著要立時落下淚的樣子,但還是知道忍回去,罷了她就領回去送給年婉雯使喚吧。
她便攬著德妃的胳膊撒嬌:&ldo;額娘疼疼我,讓我把這個可人的姑娘領回去,等我們爺回來指不定還要讚嘆幾聲。&rdo;
泰蘿又顫抖了起來,緊緊的攥著手裡的帕子,在宮裡的日子跟她以前在家裡相比簡直就是天上地下,嘗到了富貴的滋味她便在不願意回去品嘗貧窮,她不可能一直待在宮裡,能去雍郡王府上就成了最好的歸宿。
德妃笑著拍了拍殊蘭的手:&ldo;罷了,你領回去吧…&rdo;泰蘿聽了這話立時就自覺的跪下行禮:&ldo;奴婢見過賢側福晉。&rdo;好像生怕遲一步,上頭的兩人都反悔似的。
殊蘭要開口叫泰蘿起,德妃按了按她的手,自己開了口同殊蘭說話:&ldo;雖說是從額娘跟前出去的,但奴才就是奴才你並不用額外施恩,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若是她犯了錯被額娘知道了,只會罰的更重。&rdo;
她這是明白的告訴殊蘭,千萬不要覺得泰蘿跟別的奴才不同,就必須要忍讓什麼,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她不是泰蘿的後臺,這話也是說給泰蘿聽,不要以為自己有什麼特別的,奴才就是奴才。
殊蘭都能看見泰蘿的脊背又彎下去了看幾分。德妃已經仁至義盡了,這樣的婆婆尋常人家都找不到幾個,她該知足,她便越發的待德妃親暱:&ldo;額娘別嚇唬她了,她年紀小即便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我在教教就是了。&rdo;又朝著泰蘿道:&ldo;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