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耿氏不好就是在說殊蘭選的幫著管家的人不好,耿氏不好誰又好?
這一胎生完,年婉雯到底還是有了變化的,揚起的下巴趨於平和,說起話來似乎也有了顧忌,磨難是最好的老師,教導著所有遇見他的人慢慢成長。
耿氏有些尷尬,殊蘭笑看了一眼年婉雯,直言道:&ldo;妹妹不知道,我一直都喜歡老實人…&rdo;
她這話說的,選耿氏是因為耿氏老實,不選別人是因為別人不足夠老實,果真是夠直接,年婉雯下頭的話到不好說出來了,抿著嘴扳著臉坐的筆直。
殊蘭的話堵了別人的嘴,李氏眼睛一轉就另闢蹊徑:&ldo;大格格年紀不小了,您看著要不帶著她一塊歷練歷練。&rdo;
殊蘭從本心上並不想反駁她,女子不易,不管大格格有多麼的不討喜,她總歸有值得殊蘭伸手的地方,那一年大雪地裡大格格拉著殊蘭的胳膊仰頭看殊蘭時的那雙迷茫清澈的眼睛,殊蘭依舊記得。
見殊蘭臉上的神情顯然是願意帶著大格格的樣子,年婉雯心裡極不舒服,嘲諷道:&ldo;帶大格格做什麼,蒙古那邊跟咱們可不一樣!&rdo;
她這是戳著李氏的心窩子說話,李氏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大格格被嫁到蒙古,為了能阻止大格格嫁到蒙古,她所做的絕對比別人所能看見的多。
李氏冷硬的看著年婉雯:&ldo;看戲不怕臺高,妹妹可是有四個格格,將來個個都要嫁到蒙古去,妹妹也千萬別讓幾個格格跟著學管家,就像妹妹說的,那邊可跟咱們的不一樣!&rdo;
她的語氣裡也同樣的充滿了嘲諷,嘲笑年婉雯生的那四個格格。
年婉雯的四個女兒似乎不是榮耀而是一種沉重的負擔,她的氣息陡然粗重了起來,卻找不到一句足夠的厲害的話來回擊李氏,一句足夠惡毒的話來表達她的不滿和恨意。
殊蘭偶爾也會有如現在一樣的惡趣味在,喝著清茶看著這些女子們相互挖苦相互中傷。
眼見著屋子裡的火藥味已經極濃了,她才開口:&ldo;說的有些遠了,大格格我是要帶著跟著學學管家的,後面的幾個格格都一樣,該學的一樣都不會少,管家的事情大面上都是相通的,會了咱們家裡的,就是去了別的地方上手也照樣快。&rdo;
李氏的臉上見了笑意,剛剛劍拔弩張的氣氛立時消弭與無形,她又親熱的跟殊蘭說話:&ldo;…我一會就讓她過來,該怎麼教就怎麼教,她要是不聽話就罰她訓斥她…&rdo;
她這口氣聽著到是極其信任殊蘭的。雖說跟殊蘭是對手,就是年婉雯似乎也一樣,在跟孩子有關的事情,她們都偏向於信任殊蘭。
年婉雯極其不高興,殊蘭又對著年婉雯說起了三格格和四格格周歲宴的事情:&ldo;三格格和四格格周歲宴上的事情,到時候還要你多管管。&rdo;這意思便是三格格和四格格的周歲宴要年婉雯插手管理了。
三格格和四格格的周歲宴怎麼安排估計都不能讓年婉雯滿意,就好像前兩次的滿月宴一樣,與其讓她後來找茬鬧事到不如一開始就給她管,她果真就高興了起來,只是面上還在故作高深,矜持的應了一聲:&ldo;既然賢側福晉都這麼說了,那我便管一管。&rdo;這語氣聽著好像是殊蘭求著她管事一樣,她說起話來還是這麼一如既往的欠揍,殊蘭逗年婉雯,嘆息了一聲:&ldo;聽妹妹這口氣彷彿是不大想管得,既然這麼勉強那便算了,我在找別人代勞。&rdo;
年婉雯的表情僵在了臉上,內心還在掙扎,一面不想說明自己想管家失了她所謂的面子,一面又極其想表明自己的心事,好攬上這差事。
殊蘭淺笑著注視著年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