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張望,差點撞到個人的身上,領路的下丫頭嚇的直認錯:&ldo;都是奴婢的不是。&rdo;
對面的女子依舊是一身白衣,淡漠的眼裡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有幾絲笑意,鄂容安俊俏的臉紅的上了胭脂一般語無倫次的道:&ldo;實在…在下…姑娘…&rdo;
這樣單純可愛的男子與明彥華而言實在少見,她覺得連心情也明快了起來:&ldo;我知道了,公子不用說了,還沒恭賀公子高中之喜。&rdo;
鄂容安慌亂的擺手:&ldo;慚愧慚愧!&rdo;
鄂容安長到這麼大心跳還從來沒有這麼快過,彷彿下一刻就會從胸膛裡蹦出去。手腳都不是自己的,舌頭也不是自己的,所有想說的話一句都沒有說出來,說出來的話到底是從哪裡蹦出來的,他自己也很驚訝。
鄂容安見了殊蘭神情還有些恍惚,殊蘭交代了幾句,等他走了問領路的丫頭,聽得丫頭說了一遍,她自己不禁陷入了深思。
也不能說明彥華就不好,但兩人的人生閱歷生活環境畢竟相差太遠,鄂容安以後走的是仕途,他需要的是一個能夠為他跟其他的官員的太太們打好關係的妻子,需要的是一個能夠管理好後宅讓他沒有後顧之憂的妻子,而明彥華從來都沒有學過如何做好這些事情。
她思來想去還是憐年親自去了趟府上跟赫舍哩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一遍,到底要怎麼做,就看赫舍哩的意思了。
泰蘿這幾日總是心神不寧,做不進去針線,也沒有心思出去看,只是怔怔的坐在院子裡的欄板上的發呆,一坐就是一整日。
杏花的花瓣在院子飄飛落了她滿頭滿身上,和她淺綠色的旗袍配在一起煞是好看,她卻根本無心欣賞,一直深深的陷在自己的情緒裡,傳話的小丫頭到的時候叫了她好幾聲她才反應過來。
傳話丫頭的聲音脆生生的好聽:&ldo;泰蘿姑娘,主子爺和賢側福晉叫您過去問話呢!&rdo;
就好像是終於得到了想要已久的答案一般,泰蘿恍然之間似乎才明白,她所擔心的便是這個,而這件事情終於發生了,她還沒來得及將心放下去,又提了起來,搓著手裡的帕子問小丫頭:&ldo;你可知道是什麼事?&rdo;
小丫頭搖著腦袋:&ldo;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過來傳句話而已。&rdo;
泰蘿咬了咬嘴唇。
小丫頭子一旁催促:&ldo;泰蘿姑娘你快一點,主子爺和賢側福晉等久了可就不好了!&rdo;
泰蘿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下意識的看向了宋氏的屋子,屋門緊閉,根本什麼都看不到,泰蘿卻覺得暗處正有一頭怪獸窺視著她,她覺得周身都泛起了涼意,不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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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雍親王府本當是生機勃勃的,但福晉和側福晉先後去世,府中撤掉了鮮艷的東西,一路西行,便是花朵開的在繁茂,都覺得有些沉悶。泰蘿在芳華院門口站定抬頭看了看從院子裡伸出來的一支桃花,看起來開的極其討喜,紅嫩的誘人又妖嬈,她所想到的卻是那一日裡看到的宋氏那紅艷的嘴唇,那顏色刺眼的讓人覺得心驚肉跳。
西次間裡殊蘭和胤禛坐在正位上,耿氏侍候在一旁,泰蘿垂手走了進去恭敬的行禮。
殊蘭打量了幾眼泰蘿,微微頷首,溫和的同她說話:&ldo;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是有些事情不大清楚,所以叫你過來問問,你不必害怕。&rdo;
泰蘿急忙應是:&ldo;賢側福晉有話儘管問,奴婢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絲虛假都不敢有。&rdo;
這話一聽就知道還是那個乖覺的泰蘿,識時務。
殊蘭看著泰蘿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