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的晨光宛如一層輕柔的薄紗,躡手躡腳地透過糊著舊報紙、邊緣微微泛黃的窗戶縫隙,悄然灑落在屋內。白逸堂悠悠轉醒,仿若從一場甜美的夢境中緩緩浮出水面。他下意識地偏頭,目光仿若被磁石吸引,落在身旁的妻子柳青言身上。柳青言仿若沉睡在靜謐畫卷中的仙子,秀髮散亂卻不失柔美地鋪陳在枕畔,面容安詳而恬淡,嘴角似乎還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興許正做著什麼好夢。兒子白敬安仿若一隻乖巧的小獸,窩在母親溫暖的懷抱裡,小臉蛋紅撲撲的,恰似熟透後在日光下泛著紅暈的蘋果,小嘴不時吧唧幾下,沉浸在甜甜的夢鄉,偶爾發出幾聲咿咿呀呀的輕哼,彷彿在和夢裡的小夥伴交談。白逸堂眼神中滿是寵溺與溫柔,仿若世間最珍貴的寶物就在眼前,他靜靜地凝視了妻兒片刻,不捨得移開目光。
良久,他才輕輕掀開帶著補丁卻暖烘烘的被子,動作輕緩得如同拆解炸彈,每一絲細微的移動都生怕驚擾了這仿若夢幻泡影般易碎的清晨寧靜。緩緩下了床,床板仿若被驚擾的老者,發出輕微“嘎吱”一聲嘆息。白逸堂瞬間定住,仿若被施了定身咒,待確認妻兒未醒,才仿若解除警報,繼續行動。他抬手揉了揉還帶著幾分惺忪的睡眼,指腹輕輕摩挲著眼皮,睡眼的酸澀仿若晨霧,在這般溫柔的觸碰下漸漸散去。接著,他伸開雙臂,盡情地舒展著身體,關節發出“咔咔”的響聲,恰似久未彈奏的樂器發出的奏鳴,喚醒著身體的每一處機能。隨後,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嘴巴張得極大,仿若要將清晨的清新空氣全部吸納進去,接著便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間。
剛踏入廚房,那口承載著無數煙火歲月的燒大鍋仿若一位沉默的老友,靜靜佇立在角落,鍋底還殘留著昨夜柴火燃燒後的灰燼,似在無聲訴說著往昔的熱鬧。白逸堂熟練地彎腰拾起柴火,乾燥的柴火相互碰撞,發出“嘩啦”聲響,仿若在歡快地迎接即將到來的使命。他利落地塞進爐膛,手中的火柴“哧啦”一聲擦燃,瞬間點亮了爐膛內的黑暗,跳躍的火苗仿若靈動的舞者,映紅了他的臉。緊接著,他有節奏地拉動風箱,“呼哧呼哧”,那聲音宛如一首古老而悠揚的晨曲,伴隨著爐膛裡的火苗越躥越高,越燒越旺,仿若熱情的火焰精靈在雀躍,將廚房映照得暖烘烘的,牆壁上光影搖曳,仿若上演著一場光影的奇幻舞蹈。
他一邊忙碌,一邊在心底暗自思量:“得給老婆孩子做頓營養豐富的早餐,讓他們吃得開心,開啟美好的一天。”想著妻兒待會兒享用早餐時滿足的模樣,他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臉上浮現出幸福的笑容,那笑容仿若春日暖陽,光芒四溢,驅散了清晨的清冷,仿若將溫暖的種子播撒在廚房的每一寸角落。
白逸堂先大步邁向水缸,水缸仿若被寒冬施了魔法,表面結著一層薄冰,他伸手輕輕一敲,冰碴“叮叮”掉落,仿若奏響了一串清脆的晨音。他穩穩地舀出一瓢清澈透亮的水,轉身倒入鍋中,水入鍋時“嘩啦”一聲,仿若拉開了烹飪的序幕。隨後,他快步走到櫥櫃前,輕輕拉開櫃門,櫃門“吱呀”一聲,仿若在低吟,拿出幾個圓潤新鮮的雞蛋,回到灶臺邊。只見他右手握住雞蛋,輕輕在鍋沿一磕,隨著一聲清脆的“咔噠”,雙手順勢一掰,雞蛋便如同歡快的小精靈,滑溜溜地滾進了鍋裡。“呲啦”一聲,雞蛋瞬間在滾燙的鍋底舒展開來,歡快地翻騰著,泛起金黃的泡沫,蛋白與蛋黃仿若親密無間的夥伴,在熱力下交織融合。緊接著,他又伸手取出一小把細長的麵條,小心翼翼地放進沸騰的水中,麵條在水中肆意舞動,似是在歡呼雀躍,不斷衝擊著鍋沿,發出“撲撲”聲,仿若在為即將出鍋的美味吶喊助威。
趁著煮麵的間隙,他迅速拿起案板上的菜刀,手起刀落,快速地切著蔥花。蔥白與蔥綠在刀刃下翻飛,“噠噠”作響,仿若一場精彩的刀舞表演,不一會兒,一小堆細碎嫩綠的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