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貼著可愛的卡通畫,色彩鮮豔,希望能給孩子帶來一些慰藉。病床是特製的兒童床,周圍有防護欄,防止孩子不小心滾落。柳青言坐在床邊,緊緊握著白敬安的小手,看著孩子因為疼痛和疲憊昏睡過去,眼淚止不住地流,滴落在孩子的手背上。她輕輕撫摸著孩子的額頭,在心裡默默發誓,一定要讓孩子快點好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裡,白逸飛和林慧蘭四處奔波借錢,一家一家地敲門,陪著笑臉,訴說著孩子的病情。他們穿梭在大街小巷,身影疲憊而堅定。柳青言則日夜守在病房裡,精心照顧白敬安。她每隔一會兒就檢視一下孩子的傷口,按照護士的教導,用消毒棉籤輕輕擦拭傷口周圍,防止感染;給孩子餵飯時,她先把飯菜吹涼,再一口一口地喂到孩子嘴裡,生怕燙著孩子,那眼神中的溫柔彷彿能融化一切。
醫院裡的病友家屬們也都很熱心,有的送來自己家裡做的營養餐,說是給孩子補補身體;有的幫忙照顧白敬安一會兒,讓柳青言能抽空去洗漱一下,讓她能稍微喘口氣。醫護人員更是關懷備至,醫生每天早晚查房,仔細檢查傷口,根據癒合情況調整治療方案;護士們也經常過來,給孩子換換藥,逗逗孩子,讓病房裡多了幾分歡聲笑語,驅散了些許病痛的陰霾。
隨著時間的推移,白敬安的傷口逐漸癒合,紅腫慢慢消退,水泡也乾涸結痂。他的精神頭越來越好,又開始在病房裡調皮搗蛋起來,一會兒摸摸這兒,一會兒碰碰那兒,眼中閃爍著孩童獨有的光芒。看到孩子恢復活力,柳青言滿心歡喜,眼中的陰霾終於漸漸散去,如同烏雲後的暖陽漸漸露出光芒。白逸飛和林慧蘭也鬆了口氣,這段時間的奔波勞累,在看到孩子好轉的那一刻,都覺得值了,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就這樣,在南關醫院醫護人員的悉心照料、家人的不離不棄以及病友家屬的熱心幫助下,白敬安慢慢康復,一家人也度過了這場突如其來的危機,生活似乎又要重回正軌。
而此時,在海濱市打工的白逸堂,得知兒子燙傷的訊息後,心急如焚,如熱鍋上的螞蟻。手頭的工作剛一結束,他顧不上喘口氣,火急火燎地奔赴汽車站,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飛回孩子身旁。一路上,他滿心自責與焦急,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兒子燙傷後那痛苦的小臉,淚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裡打轉,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要是自己當時在家,是不是就能避免這場災禍?這個念頭如毒蛇般噬咬著他的心,讓他痛苦不已。
車窗外的景色飛速後退,他卻無心欣賞,滿心都是即將面對的難題:孩子的治療費用該怎麼辦?家裡那點微薄的積蓄,在高昂的醫藥費面前無疑是杯水車薪。想到這兒,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關節泛白,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一定要湊夠錢,救孩子!
抵達海濱市後,白逸堂直奔平日裡關係不錯的同事家。同事住在老舊的小區,樓棟外牆的漆皮剝落,露出斑駁的底色,樓道里瀰漫著一股潮溼發黴的氣味。白逸堂顧不上這些,三步並作兩步奔上樓梯,來到同事家門口,抬手敲門時,手卻止不住地顫抖,心跳如雷。
門開了,同事看到他一臉憔悴、滿眼焦急的模樣,不禁愣了一下。“兄弟,我兒子燙傷住院了,急需用錢,能不能借我點?”白逸堂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眼眶泛紅,平日裡挺直的脊背此刻也微微彎曲,盡顯疲憊與無助,“我一定儘快還你,現在真是走投無路了,才來麻煩你。”同事面露難色,猶豫了片刻,側身將他讓進屋裡。屋內陳設簡單,傢俱擺放得有些擁擠,牆上掛著幾張全家福,洋溢著溫馨。同事請他坐下,給他倒了杯水,白逸堂哪有心思喝,雙手緊緊交握,指關節泛白,眼巴巴地望著同事。
最終,同事嘆了口氣,轉身走進臥室,不一會兒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他說:“我手頭也不寬裕,但孩子的事不能耽擱,這裡面是我能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