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期待與思念,那目光彷彿能穿透這無盡的黑暗,看到白敬安那可愛的笑臉。她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可這微笑中卻藏著深深的思念和擔憂。
此時,窗外的寒風更加猛烈地呼嘯著,吹得窗戶“哐哐”作響,彷彿在提醒著她與兒子之間那遙遠的距離。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但很快又被堅定所取代。她在心裡默默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要相信妹妹柳雅晴能夠照顧好白敬安。
白逸堂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頭看著柳青言,他能感受到妻子內心的煎熬。他輕輕走過去,握住柳青言的手,那雙手溫暖而有力,彷彿在傳遞著力量。“我知道,可我這心裡就是放不下。”白逸堂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濃濃的思念,“這孩子從小就沒離開過咱們身邊,也不知道他現在睡了沒,會不會還在哭著找爸爸媽媽。”
柳青言轉過頭,看著白逸堂,眼中滿是理解與安慰。“我明白,我又何嘗不是呢?但咱們得相信雅晴,也得讓敬安學會成長。”她輕輕拍了拍白逸堂的手,試圖讓他安心,“你還記得敬安第一次學走路的時候嗎?那時候他老是摔倒,每次摔倒都哭得特別大聲,可咱們還是咬著牙沒去扶他,後來他不也學會走路了嗎?這次也一樣,咱們得放手讓他去適應。”
白逸堂微微點頭,嘆了口氣說:“道理我都懂,就是忍不住擔心。你說要是咱們能馬上見到他就好了,哪怕就看一眼,知道他過得好不好,我這心裡也就踏實了。”
柳青言輕輕靠在白逸堂的肩膀上,說:“我也想啊,可是現在這天氣,路上又不好走。而且咱們要是現在去找他,說不定會讓他更依賴咱們,以後離開咱們就更難適應了。”
白逸堂沉默了一會兒,說:“要不我給雅晴打個電話,問問敬安的情況?”
柳青言直起身子,看了看牆上的掛鐘,說:“這麼晚了,雅晴說不定已經睡了,別打擾她了。而且敬安要是知道咱們打電話,肯定又要哭著要回家,到時候雅晴更不好哄了。”
白逸堂無奈地放下正在翻看的舊報紙,說:“那好吧,希望敬安能快點適應,咱們也能早點團聚。”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窗前,望著遠方,心中的思念如同窗外的寒風,在夜空中肆意蔓延。他們知道,在這漫長的黑夜裡,還有一個小小的身影,也在思念著他們,等待著回家。而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好這個家,等待著一家人團聚的那一刻,等待著那充滿歡笑與溫暖的新年。
在這三四天裡,柳雅晴可謂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來照顧白敬安。每天清晨,她都會早早起床,變著花樣給白敬安準備早餐。有時候是香甜軟糯的紅棗小米粥,為了讓粥的口感更加細膩,她會提前將小米浸泡好,熬煮的時候還會不時地攪拌,就怕糊了鍋;有時候則是精心製作的雞蛋餅,她會把雞蛋打得均勻,再加入適量的麵粉和蔥花,攤出的雞蛋餅香氣四溢。
可白敬安心裡始終惦記著爸爸媽媽,對這些美味佳餚也只是勉強吃上幾口。到了晚上,白敬安常常在睡夢中哭醒,嘴裡喊著“爸爸媽媽”。柳雅晴每次都心疼地將他摟在懷裡,輕聲哼唱著搖籃曲,直到他再次入睡。她的眼神裡滿是疲憊與憐惜,可只要白敬安一有需求,她就會立刻打起精神。
有一天,外面的風稍微小了些,柳雅晴決定帶白敬安出去走走。她從櫃子裡翻出白敬安那件有些褪色的小棉襖,幫他穿好,又戴上一頂手工編織的毛線帽,把他裹得嚴嚴實實的。他們來到村裡的曬穀場,那裡有幾個孩子正在追逐玩耍。柳雅晴想讓白敬安也加入進去,便笑著對他說:“敬安,你看那些小朋友玩得多開心,你也去和他們一起玩吧。”白敬安卻緊緊地拉著柳雅晴的衣角,搖了搖頭,小聲說:“二姨,我不想玩,我想爸爸媽媽。”柳雅晴無奈地嘆了口氣,蹲下身子,輕輕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