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也照樣幹活。”柳青言默默坐下,沒吭聲,心裡卻暗暗嘆氣:“唉,我再累也不能說什麼,畢竟是一家人。”
每天,從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大地上,柳青言就開始在田間埋頭苦幹。清晨的田野被一層薄霧籠罩著,像是給大地披上了一層輕紗。隨著太陽漸漸升高,霧氣散去,她額頭佈滿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不停滑落,滴在乾裂的土地上。晌午時分,當其他人都回家歇息吃飯時,她依然在田間勞作,直到餓得實在沒有力氣,才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向公婆家。她邁著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吃力,彷彿腳下有千斤重的鉛塊。進門後,無力地靠在門框上,大口喘著粗氣。
在公婆家的飯桌上,本應是各種滋補的雞鴨肉、雞蛋等營養豐富的食物,可婆婆卻固執地迷信那些毫無根據的說法,認為這些不利於月子的產後恢復,只給柳青言準備了清湯寡水的飯菜。
柳青言看著飯菜,忍不住說道:“媽,我這身子虛,能不能給我做點有營養的?”她心裡盼望著婆婆能心軟一下。婆婆不耐煩地說:“吃這些就夠了,別挑三揀四的。”柳青言望著那些清淡的飯菜,心中一陣苦澀,但她沒有絲毫抱怨,默默地拿起筷子,艱難地吞嚥著,心裡想著:“為了孩子,為了這個家,我能忍。”
本就因生產而身體虛弱的柳青言,在營養跟不上的情況下,還要承受繁重的農活,每一天都過得無比艱辛。然而,她咬著牙,一天天堅持著,只為了盡到一個好兒媳的責任。
一旁的白敬安安靜地躺在小推車裡,小小的他似乎懂得大人的不易,乖巧得讓人心疼。奶奶為他把小推車鋪得柔柔軟軟的,還細心地蓋上了小被子。小推車旁,幾株野花在微風中輕輕點頭,像是在陪伴著白敬安。白敬安眨巴著大眼睛,偶爾揮動著小手,不哭不鬧,安安穩穩地睡著。
而白敬安的奶奶,在照看孩子時,常常心不在焉,只顧著忙自己手頭的事情。
有一次,孩子哭了起來,奶奶抱怨道:“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她一會兒坐在凳子上縫補衣物,一會兒起身去院子裡收拾雜物,很少把心思放在孩子身上。可憐的白敬安躺在小推車裡,偶爾發出幾聲微弱的咿呀聲,彷彿在呼喚著媽媽的關愛,卻得不到奶奶足夠的回應。
夜晚,當如水的月光灑在柳青言疲憊的臉上,她望著窗外的星空,璀璨的星星閃爍著,像是遠方親人關切的目光。思念著遠方的丈夫,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她雙手捂住臉,肩膀微微顫抖,抽泣著:“逸堂,你不在家,我真的好累,好難。”過了一會兒,她深吸一口氣,抹去淚水,轉身躺下,心裡給自己打氣:“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我一定要撐下去。”
農活忙碌了一天之後,柳青言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她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每走一步都要花費很大的力氣。走進那昏暗的房間,看到孩子安靜地睡著,她的心中才湧起一絲慰藉。她輕輕地坐在床邊,望著孩子稚嫩的臉龐,心中滿是愧疚。“孩子,媽媽對不起你,沒能好好照顧你。”她在心裡默默地說道。
她想起白天在地裡幹活時,烈日炎炎,她的身體早已不堪重負,可還是要強撐著。每一次揮動農具,都像是在挑戰自己的極限。而婆婆的不理解和冷漠,更是讓她感到心寒。“為什麼我這麼努力,還是得不到認可呢?”她在心裡問自己。
她又想到丈夫在遠方為了這個家打拼,自己不能讓他失望。“無論多麼辛苦,我都要堅持下去,等逸堂回來,看到的一定是一個井井有條的家。”她咬了咬牙,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在這個寂靜的夜晚,柳青言在疲憊與心酸中漸漸入睡,她知道,明天等待她的依然是繁重的農活和無盡的操勞,但她已沒有了退路,只能勇往直前。這就是生活的無奈,這就是柳青言的堅守,在那個艱苦的歲月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