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嫌我幹活不利索。我在田裡幹活的時候,累得腰都直不起來,她卻從不肯搭把手,還總是在一旁指手畫腳。有一次,我在烈日下除草,頭暈眼花,差點昏過去,婆婆就在旁邊看著,只是嘟囔著讓我快點幹,說活沒幹完別想休息。”說到此處,柳青言的身體微微顫抖,泣不成聲。
父親看著女兒這般模樣,氣得雙手握拳,“這婆家怎能如此對待你!還沒出月子就讓你幹這麼多農活,現在把你折騰成這樣!”
母親趕緊扶著柳青言進屋躺下,屋內光線略顯昏暗,牆壁上掛著一些陳舊的照片,彷彿在默默訴說著往昔的故事。母親一邊給她蓋上被子,一邊心疼地說:“閨女,你先好好歇著,有爸媽在,不會再讓你受苦了。”母親邊說邊掖好被子的邊角,又轉身拿起一個暖水袋,輕輕放在柳青言的腳邊,“閨女,把腳暖著,彆著涼了。”然後,母親又匆忙去廚房,不一會兒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紅糖水,坐在床邊,用小勺輕輕攪動著,吹了吹,送到柳青言嘴邊,“閨女,喝口糖水,緩緩勁兒。”
父親怒火中燒,一刻也等不了,轉身就朝著柳青言的婆家走去。一路上,鄉間的小路兩旁雜草叢生,偶爾有幾朵不知名的野花在風中頑強地挺立著。他的腳步急促而堅定,每一步都像是帶著對女兒的心疼和對婆家的憤怒,腳下的泥土被他踩得微微下陷。
到了婆家,父親毫不客氣地推開院門,大聲喝道:“親家,你們出來!”
婆婆聽到聲音,從屋裡走了出來,看到怒氣衝衝的柳青言父親,心裡不禁有些發虛。院子裡的幾隻雞被嚇得四處逃竄,撲騰著翅膀。
“親家,你看看你們把我閨女折磨成什麼樣了!”父親指著婆婆,大聲指責道,“好好的一個閨女嫁到你們家,還沒出月子就幹那麼多農活,現在累得生病發燒,身體虛弱成這樣,你們還有沒有良心?”父親的聲音在院子裡迴盪,眼睛死死地盯著婆婆,胸膛劇烈起伏。
婆婆面露尷尬,試圖辯解道:“親家,這……這是個誤會,我們也沒想到會這樣。我們家農活多,人手不夠,就想著她能搭把手。”
“誤會?”父親瞪大了眼睛,聲音提高了八度,“我閨女都這樣了,你還說是誤會?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她還在月子裡啊,需要休養,不是你們家的苦力!”父親說著,向前邁了一步,氣勢洶洶。
公公聽到吵鬧聲也走了出來,看到這架勢,趕忙說道:“親家,別生氣,先消消氣,咱們坐下來好好說。”
父親根本不聽,繼續說道:“我把閨女交給你們,是希望她能過上好日子,不是來遭罪的!你們這樣對待她,對得起我對你們的信任嗎?”
婆婆低著頭,小聲說道:“親家,是我們的錯,我們以後會注意的。我們也沒想到她身體這麼弱,以後肯定不會讓她乾重活了。”
父親哼了一聲,說:“以後?我閨女現在已經這樣了,你們說以後有什麼用!”
公公連忙說道:“親家,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柳青言,讓她儘快恢復。我們這就去請村裡的大夫來給她瞧瞧,抓些藥。”
父親憤怒地說:“你們的話我還能信嗎?我閨女在你們家受了這麼多苦,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婆婆和公公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父親見他們不說話,更加生氣了,“你們要是不給個說法,這事兒沒完!”
最後,在父親的強硬態度下,婆婆和公公表示會去孃家給柳青言賠禮道歉。
父親回到家中,看到躺在床上的女兒,心疼地說:“閨女,別怕,爸給你討回公道了。他們說會來賠禮道歉,還會請大夫給你看病。”
柳青言看著父親,心中滿是感動,“爸,謝謝你。這次真的多虧了您,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