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風中顯得那麼渺小而脆弱。
“是啊,寶貝,但咱們得快點走,不然爸爸該等著急了。”柳青言說道,聲音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
雪越下越大,很快就覆蓋了路面,視線變得模糊不清,世界彷彿變成了一片白茫茫的混沌。柳青言只能憑著模糊的記憶和微弱的感覺拼命往前騎,每前進一步都充滿了未知和危險。突然,腳踏車前輪無情地軋到了一塊隱藏在深雪中的尖銳石頭,車子猛地一歪,瞬間失去了平衡。
柳青言毫不猶豫地用身體緊緊護住白敬安,兩人一起重重摔倒在冰冷刺骨的雪地裡。
“寶貝,你沒事吧?”柳青言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劇痛,急切地爬起來檢視白敬安的情況,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擔憂。
“媽媽,我沒事,就是有點冷。”白敬安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小小的身體在雪中瑟瑟發抖。
柳青言心疼地把孩子緊緊抱在懷裡,用凍僵的雙手拼命給他搓著小手和小臉,試圖給他帶來一絲微不足道的溫暖。
“媽媽,咱們還能接到爸爸嗎?”白敬安帶著哭腔問道,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迷茫。
“能,一定能!”柳青言堅定地說道,聲音卻在寒風中顯得那麼微弱和無助。
她艱難地扶起腳踏車,拍掉身上和車上厚厚的積雪,重新把白敬安小心翼翼地安置好,繼續朝著車站那未知的方向前進。
騎了一段路,柳青言發現車胎似乎被無情地扎破了,越來越難騎,每前進一寸都像是拖著一座沉重的山。她咬咬牙,用盡全身的力氣拼命地蹬著,每一腳都格外費力,彷彿要耗盡生命中最後的一絲力量。
“媽媽,你累了就休息一會兒。”白敬安心疼地說道。
“媽媽不累,馬上就到了。”柳青言喘著粗氣說道,聲音中充滿了疲憊和絕望。
終於,柳青言看到了鎮上車站那模糊的輪廓。但此時,她已經累得幾乎虛脫,身上的棉衣早已被雪水浸溼,變得又重又冷,彷彿一塊巨大的寒冰壓在她的身上。
到了車站,柳青言顫抖著把腳踏車停好,拉著白敬安冰冷的小手,在擁擠的人群中焦急地尋找著白逸堂的身影。
可是,一趟又一趟的車到站,都沒有看到白逸堂那熟悉的身影。
“媽媽,爸爸是不是不來了?”白敬安的聲音帶著一絲絕望和失落,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不會的,爸爸一定會來的,可能是車晚點了。”柳青言安慰著孩子,自己的心裡也充滿了無盡的焦慮和恐懼。但她知道,她不能在孩子面前表現出絲毫的動搖和崩潰。
她們在寒風中等了很久很久,手腳都凍得麻木失去了知覺。白敬安的小臉蛋被凍得通紅,彷彿熟透的蘋果,嘴唇也變得青紫。柳青言不停地給他搓著手,哈著氣,試圖給他帶來一點溫暖,可自己的雙手也早已失去了溫度。
就在柳青言快要絕望,心如同墜入無盡冰窟的時候,一輛晚點許久的車終於緩緩到站了。人群如潮水般湧動,柳青言緊緊拉著白敬安的手,生怕被這洶湧的人流擠散。她踮起腳尖,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瘋狂搜尋著。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那模糊的視線中。
“爸爸!”白敬安興奮地叫了起來,聲音中充滿了喜悅和激動。
柳青言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可淚水卻止不住地流淌下來,所有的疲憊、委屈和痛苦在這一刻都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
白逸堂也看到了他們,快步走過來,一把將他們緊緊擁入懷中。
“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白逸堂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愧疚和無奈。
“沒關係,只要你回來就好。”柳青言說道,眼中閃爍著淚花,聲音哽咽得幾乎無法聽清。
一家人相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