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周圍發生的一切。
那個jǐng察一見鏡子拋了過來,立刻伸手接著。一接在手上,不由打了個寒顫,覺得有些奇怪,手中鏡子並不涼。怎麼打了個寒顫,不僅是他,周圍幾個jǐng察也都哆嗦了一下,包括地上幾個小流氓。
“跟我們走!”那名jǐng察惡狠狠說到。
柳致知並沒有反抗,而是順從跟著他們,上了車,向當地派出所而去。
柳致知本來準備對他們下手,但轉念間就放棄了,不是他做不到,也不是懼怕國家暴力機構,而是他現在的修行一步步真正邁入一個真正的修行人的層次,世間修行人不少,有不少是身體在修,而心卻不是,真正的修行是身心一體,知行合一。
柳致知開始明白修行人之間為什麼有一種預設的規矩,不以神通干涉世間,這不僅是規矩,更是一個修行人得奉行的的準則。有人說,我不遵循世間規矩,世間人能奈我何?不錯,神通到一定程度,世間是不能奈何你,但修行最終是為了得大道,而且每一步都得按規矩來,每一步都有實際驗證,你說你第一步驗證未顯,卻要修行第二步,第三步,那就是修行一輩子,也不過鏡花水月。
修行人在世間,世間規矩都不遵循,能指望他遵循修行的規矩?有人說,世間是一回事,修行是另一回事,但你一定養成破壞規矩的習慣,你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在修行中按規矩來,何況修行中的心魔妄境,你一入其內,如無平時養成的習慣,到那時,你根本分不出真假,你如何把持自己,結果是不言而喻,你根本不可能得道。
心xìng修養說白了就這麼簡單,但做到卻是很艱難,儒家說的“慎獨”就是這個意思,一個人無別人在身邊,還能與別人在場一樣,這就是慎獨。修行人面對普通人,與有別人修行人在身邊監督一樣,這才是真正的修行。
身在世間,當遵循世間規矩,除非你已超脫世間,進入另一種存在的層次,不過另一種存在的層次依然有其規矩。有人說,這不是一種束縛,讓自己不得逍遙?如果有這種想法,你可以看看孔子晚年說的一句話:“七十而從心所yù,不逾矩。”從中可以悟出逍遙之義。
柳致知現在所行,就是此義,他沒有運用自己神通,雖解開封鎖,甚至下了靈引,卻未有意對別人做什麼,因為此鏡本來就是這樣,下了靈引,只不過將自己置於旁觀者的地位,並未主動針對jǐng察或其他人應用術法,jǐng察或其他人受到傷害,是他們貪這面鏡子而得到報應,並非柳致知所為。
到了派出所,鏡子當然被沒收,jǐng察將柳致知帶入審訊室,開始審問柳致知,柳致知看著坐在前面的一男一女,女jǐng負責記錄,問過柳致知的姓名,要柳致知交代問題,柳致知叫冤:“請問,你們將我帶到派出所,我犯了什麼法?”
“你非法買賣文物!”jǐng察拍著桌子說到。
“你說文物就是文物?我早就告訴你們,那是仿製品,只能算工藝品,你們鑑定過了嗎?你們現在是非法拘禁我,我保留追究你們行為的法律權利。”柳致知也不著急,根本不認罪,本來就沒有罪,他jīng力充沛得很,直接在審訊室時步步反擊。
兩個可憐的jǐng察又是拍桌子,又是訓斥,柳致知根本不買賬,他心中沒有一絲對jǐng察的畏懼,反駁起來瀟灑自如,弄得兩名jǐng察覺得自己好像是犯人。
柳致知一邊和他們鬥嘴,一邊在心靈中藉助鏡子中靈引,跟蹤鏡子周圍的一舉一動。果然不出他的預料,鏡子先是交到派出所所長手中,所長拿在手上玩了一會,翻來調去看了一番,當然什麼奧秘也沒有看出,柳致知卻感覺到那種yīn煞之手侵體而入,似乎比今天遇到的三個農民工打扮的騙子受到侵侵襲更大。
柳